能叫她不开心呢?
她还没有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从小到大既不听话也不争气,让她觉得无比的失望,可是就那样让她失望的一个儿子,这辈子居然还能给薛浸衣摆了一道,这也不枉费了她这些年辛辛苦苦的养育她。
“王绮。”薛浸衣轻声叫她,语气听不出来喜怒。
王绮抬眼看她,她眼角的纹路都笑出来了,她冲着薛浸衣挑了挑眉,挑衅意味十足。
薛浸衣走近她,她比王绮还要高出那么一点,以至于她离王绮站得很近的时候,从身高还有各个方面都能直接的压迫住王绮。
王绮虽然也稍稍的被震慑到了,可她还不至于到要退后那种地步,她定了定心,就一直站在那里。
“王妃,据我所知,杭州城的倭寇已经被打得无法还手了,你和东锦王爷驻守杭州这么多年,如今来已取得如此明显的成效,你们夫妇俩怕也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召回京都里。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也就会回到京都,那个时候,才是我们时隔这么多年再一次面对面的时刻。”王绮从薛浸衣的话里听出了威胁,果不其然,下一刻薛浸衣就低声直接威胁道,“我不在这些年,你们也没有少给青藤司和金檀周家使绊子,可是我现在既然回来了,你们也就不要再想着有那个机会了。王妃,好好珍惜现在这个王妃的头衔吧!说不定回了京都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办法不能被称之为王妃了。”
“薛浸衣!”王绮怒声喊道,薛浸衣还是够狠毒的,一击即中,她一句话就戳中了王绮的心病,以至于王绮现在口不择言。
“薛浸衣!你真的以为你受陛下太后的宠爱,手上又有兵权,掌握着青藤司你就可以只手遮天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就算回了京都你的权势也不会比当年更盛了,当年我就不怕你,现在我也更加不怕你。你别忘了,除了我京都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把你拉下马,你不在的时候你以为只有我给金檀周家使过绊子吗?只有我对金檀周家下过手吗?薛浸衣,那些人你都想象不到到底有多少?你没有办法把他们所有人都除掉的,我也绝对不可能让你真的再回到当年的样子,不会让你当年一样独占鳌头,我要让你家里的那个老太婆知道,她当年最瞧不起的那个女人会成为第一个把金檀周家,把她最引以为傲的孙女打压下去的人。”
可他王绮自以为嚣张且有力度的回击,在薛浸衣看来只不过是一篇长篇大论的废话,她对于王绮这种一开口就是连篇废话的人无语到没有任何让薛浸衣回击的想法。
薛浸衣轻叹一声,她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对着王绮行了个礼,抬头之时说道“东锦王妃,虽然你对我的话不屑一顾,但有些话我还是想要再说一次,宋邶毕竟是你儿子,你对他谈不上有什么怨恨吧?你的怨恨也不过是来自于宋延,或者是金檀周家甚至于我。所以我劝你还是对他好一些,否则你的下半辈子,可能不会好过。”
“薛浸衣,你说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我对宋邶好一点吧!可是说得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或者我换个问法,你为什么要劝我去对宋邶好一些?难不成你们俩的事情是真的?”王绮是打心眼儿里不相信薛浸衣和宋邶会有什么私情,可她就是想拿这件事情来恶心一下薛浸衣。
薛浸衣当然能够明白王绮心中所想,她并没有把话挑明,而只是说了一句“王绮,宋邶在我心里送给是一个很好的搭档,他对我仁至义尽,我对他也是一样,于情于理都没有任何的有愧于心。我们俩不会按照你所想的那样继承两家的仇恨,你死我活的争斗,我们会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这便是最好的了。”
王绮听完这话心中莫名有种感觉,薛浸衣这难道不是在变相的说她不讨厌宋邶吗?
“王妃,青藤司司首薛浸衣,在此告别东锦王妃,愿王妃福寿安康。”薛浸衣把一切礼节都行完了,她在礼节上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