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司众人被宋邶的话惊到了。
“他刚刚说什么?他是不是被伤害到了?我们也不能伤害他吧?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啊!”云盏觉得宋邶简直莫名其妙。
“不是你不是你!”白靥在她耳边说道,“宋邶确实是生气了,不过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薛司首。”
因为宋邶来青藤司就是为了知道薛浸衣的消息,可如今整个青藤司上上下下都没有人愿意说关于薛浸衣的事情。由此可见薛浸衣是对他们下了死命令的。
但薛浸衣应该也要回来了。
宋邶走在街上,他抬头望着这阴沉沉的天空,他总觉得他自从周知许恢复记忆变成薛浸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晴天了。
“宋大人,公子,我们去吃东西吧!”
“公子,你也吃,我一个人吃还花你的钱,我多不好意思的。”
“公子,公子……”
宋邶不知道怎么了,他竟突然间想起来从前的那个周知许了,那个时候他的跟屁虫。
“宋大人!”突然在身后有人叫他。
宋邶转身看向身后,正是六扇门的庄易,说起庄易,宋邶也是自从回了京都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宋大人!”庄易跑到宋邶面前站定,他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宋大人,今日皇宫取水的水车出事了。”
宋邶一路上在跟着庄易去到出事地点的时候就大概了解清楚了来龙去脉。
今早宫中水车出宫取水,刚刚出城门就被人袭击了,几个送水的太监无一幸免,全部惨遭灭口,一个个死相惨状,还都是被活生生烧死的。
“烧死?”宋邶这就不得不联想到槲叶了,可是槲叶如今在薛浸衣手上,断然是跑不掉的。
莫非是暹罗余党作祟?可哪个余党不是夹起尾巴做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劫杀宫中的人。
宋邶眼神罕见的出现了几分兴趣,他觉得这倒是颇有些祸水东引的意味。
“呕!”在场的几个仵作都被这毕生未曾见到过的场面给震惊到了,纷纷在看了尸体之后吐得不成样子。
只有李有林还依然在查看尸体,他看起来还十分认真,半点儿不把这尸体的惨状放在眼里。
宋邶一过来就被几个落荒而逃的仵作撞的后退了好几步,庄易更是避之不及。
宋邶皱着眉头扭头看着在远处不停呕吐的仵作们,他语气不善道“怎么回事?”
庄易愣愣道“可能是被这场面吓到了吧!”
“他们不是仵作吗?什么场景没有见过,怎么会被吓成这个样子?”宋邶的语气现在听起来已经很不高兴了。
“我……宋大人,这些仵作里除了李有林师傅之外,都没有见过什么太过于血腥的场面,他们一般都是做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连命案都极少遇见过,”庄易越说越没有底气,他道,“自然是会被吓到的,再说了,那场面,也很少有人会不惊讶。”
宋邶长长的吐了口气,他转身又向着现场去了。
看在庄易从前和周知许的关系不错的份上,他就不和他计较了。
“宋大人!”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堆锦衣卫,宋樗也已经到了。
他走上前来,说“大人,今天早上有几个农夫在去种地的时候途径这条路,所以才发现了这副惨状。”
宋邶瞥他一眼,宋邶毫不在意的往前边走去,他倒是也想看看这么多人都说那副场地恐怖,那到底是有多恐怖。
“唉!”李有林叹了口气,刚要盖上白布就瞥见宋邶朝着这边走过来,他起身向宋邶行礼道,“见过宋大人。”
“李师傅不必如此,”宋邶扶住他的手肘,他看向那具还没来得及盖上白布的尸体,宋邶不经意间皱起了眉头,他道,“刚刚我还觉得那群仵作是太过大惊小怪了,现在看来,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