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厂公,你说什么?什么叫我们司首不复当年的盛势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寒衾居然到了,他正好也就听见了尚铭说的话,他整张脸都黑了。
尚铭看着他的神情,整个人都吓的抖了一下,温枳心中对寒衾甚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会让尚铭看着都发抖?
他转过身去,直视着寒衾的眼神,他只是和他对视片刻便低头行礼道“见过寒衾大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寒衾问。
“听见月大人说过的,您的一切特征和见月大人说的对得上。”温枳面不改色道。
寒衾冷笑道“是吗?见月还真的什么事情都和你说啊!呵呵!”
温枳点点头,然后像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尚铭,他轻声道“寒衾大人,厂公,温枳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便不陪二位了。”
他也算是抓住了机会离开了,因为他一走寒衾就扼住了尚铭的脖子,他恶狠狠道“尚厂公,你再把你刚刚说的话说一遍,我没有记住,你再多说几句,我差不多就可以跟司首重复一遍了。”
“啊!”尚铭惨叫了一声,因为寒衾狠狠地摁了他的脖子,他毫不怀疑寒衾真的可能会扭断他的脖子。
“寒衾大人,冷静冷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要跟温枳那小兔崽子放句狠话罢了,没有半点儿冒犯薛司首的意思。啊!”尚铭刚说又被打了一拳,寒衾直直的打在他的肚子上,他整个人立刻不着急的蜷起身子来,要不是这里这么多人的话了,他恐怕就已经倒地不起了。
可就是这里这么多人,几乎是都看见了这一幕,却没有一个人敢把视线转向这边。
他们在薛浸衣和尚铭之间已经做出了选择。
尚铭颤抖着指着面前的这些人,他断断续续道“你们,你们这些……”
寒衾突然伸手抓住了尚铭的手,然后使劲一扭,尚铭的神情顷刻间就扭曲了。寒衾笑着低头看他,说“尚厂公,还是不要随随便便骂人。”
“你,你先放开我!”尚铭低声求饶。
“呵呵,尚厂公,我记得你上一次犯了错,这一次之所以还能够被指派来置办宴会,也是因为太后在陛下面前说了你几句好话吧?”寒衾放开了他的手,寒衾四处看了看,确认了薛浸衣还没有来,他再威胁尚铭道,“尚厂公,你既然得了太后娘娘的恩惠,就不要再傻愣愣的和我们司首为敌了,否则,先动手收拾你的,不一定是我们青藤司。”
他还重重的拍了拍尚铭的肩膀,尚铭被他拍得往下掉了掉,险些当场摔倒。寒衾不屑的看他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尚铭站在原地,双手握拳,指甲深深的钳进肉里,他环视了周围,发现有几个人悄悄摸摸的在看他,他对着正前方的一个宫女怒吼道“做事去,看什么看!要是这次宴会出了问题,我拿你们是问!”
他这么一吼,周围没有人敢再靠近他,他也就慢慢的挺起身子,心中的怒气也渐渐的平静下来。他心中深知青藤司的人在前几年脾气也不好惹,但不至于都像刚刚的寒衾一样,最大原因是因为薛浸衣回来了,他们的靠山回来了。
有人护着他们,于是便可以肆意的嚣张跋扈了。可自古功高盖主、脾性跋扈之人,又有几个能有什么好结局?
看吧!我就站在这里等着看,看你们这些人的下场!
可就在一旁的角落里,温枳就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终于是发现了可以下手的地方了。
义父啊义父,我给你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也要为了我做最后一件事情不是,为儿子我保住一条命啊!
宫道上疾驰着一辆马车,正是锦衣卫带着暹罗国师往宫中赶来。
“慢点儿……”暹罗的侍卫见着暹罗国师被颠的连话都说不得,伤口也刚刚弄好,这样下去还没有见到朱见深就会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