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深厚的见月?还是想要报复与其政见不同的父亲?”
寒衾这时才明白薛浸衣的意思,他顺了顺薛浸衣的话,说道“人在最危难的时候若是可以做选择,必然会选择最为在意的。”
而在温枳被围攻的时候,他没有继续对付他的父亲,没有选择为了他自己直接逃走,也在犹豫再三之后选择了放弃带走被薛浸衣抓住的槲叶。
他只带走了一个最会给他带来危险的见月,加之见月本身就足够危险,可他还是选择了见月。
“对于他来说,只要他活着,迟早可以对付他的父亲,而槲叶,并非他路途上的必需,只是如虎添翼罢了。”
薛浸衣也不知道为什么见月偏偏就会成为温枳的唯一例外。
寒衾问“见月和他也不过只认识几年,这几年按道理来说,不过见过匆匆几面,说过的话怕是也不多,心有好感可以,但情根深种……”
寒衾也不敢果断的下定论,毕竟感情这个事情,岂是他一个只是活了十几二十年的人可以探究清楚的?
“好了,把人都撤回来,去宫里保护好陛下,其他的事情等我知会。”薛浸衣咳了咳,她捂着左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说,“找辆不是青藤司的马车,找个靠谱的车夫。”
寒衾略微担忧的看了薛浸衣一眼,他知道薛浸衣受了些轻伤,却是内伤,可她整夜都没有休息过。
前半夜在宫里布置护卫,以防有人杀个回马枪,又要和被自己儿子打了气愤得不行的暹罗国师争辩,后半夜又要为了见月的事情布置搜查的人手,一整夜都在劳心劳力,这样下去就算是小伤也怕会落下病根。
“少主!”寒衾小心翼翼的把薛浸衣扶上马车,他看了薛浸衣比刚刚更加苍白的脸色,他掩饰着担心道,“少主,你放心,这个车夫是灵儿的丈夫,是京都镖局的镖师,身手也都不错,必然可靠,你先休息休息,等到了北镇抚司再叫你起来。”
薛浸衣点点头,她看了眼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的年轻男人,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她还是感到微微有些疲累,便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寒衾放下车帘,他拉过车夫,低声道“你一定要小心看护,一定要把少主安全送到北镇抚司的宋大人那里,少主已经一夜没有休息了,再留在青藤司怕是更加担忧,只有宋大人劝的动少主了。你到了北镇抚司之后,悄悄的和宋大人说一句。”
车夫点点头,他道“灵儿还在找见月大人,我自然是不能拖后腿,我一定会把薛司首送去的。”
“嗯!东西给你,去吧!”寒衾塞给了车夫一袋子东西,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终于让他驾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