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衣指着槲叶脖子上的那道伤口道,“这种伤口都是需要本事的,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柏峙……呵呵,好吧。
“不过,”薛浸衣话锋一转,问,“就这么严厉的刑法,她一个晚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宋邶给她拿了件披风,应当是他自己的披风,不过一直放在最边上,他给薛浸衣披上的时候说道“关于她和温枳策划的事情都承认了,还有她和暹罗国师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是关于温枳的藏身之地一句话都没有透露。”
锦衣卫们看着这一场面都纷纷侧目而视,但是都忌惮于薛浸衣时不时向他们扫过来的目光,都只敢用余光看。
宋邶瞧见他们那副做贼的样子,他都担心这些人到后面会不会把自己眼珠子给瞪出来。
正当他担心着锦衣卫眼睛的时候,薛浸衣已经走到了槲叶面前,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堂堂的一个暹罗公主,暹罗国的圣女,弄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暹罗太师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
“呵,我师傅都已经死了,他伤不伤心我怎么知道!”槲叶冷冷道,不过她的嘴巴也被划了一刀,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确实,对于你来说自己的性命不重要,但是你要死在了大明,让暹罗国师回去了,你的大哥在暹罗皇室里日子怕是更加难过。”薛浸衣准确的抓住了她的命脉,但一个人到了绝境的时候,不一定会在意自己的命脉是什么了。
槲叶听了薛浸衣的话是很伤心,可她也是一个十分看得开的人,她如今已然沦落到大明的阶下囚了,她已经是不可能在毫发无损的回暹罗了。薛浸衣之所以到她面前来戳她的心窝子,不过就是为了让她露出破绽,然后套出温枳的藏身之地罢了。
“薛浸衣,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枉费心机了,我是绝对不会把温枳的藏身之地告诉你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槲叶冷笑道,“你也别管温枳了,他是不会伤害见月的,毕竟我认识他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在意一个人。”
这世间已经不会有第二个人让他这么在意了。
柏峙叹了口气,对槲叶的冥顽不灵感到遗憾。他看了眼完全不在意这段对话的宋邶,宋邶的目光全程都在薛浸衣的身上,甚至是没有任何的偏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