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昉慢慢的坐了起来,他有些怨恨的盯着薛浸衣,一字一句道“你觉得我到现在还是在装模作样吗?”
薛浸衣也一字一句的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你莫非、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哼,玄昉,你是觉得我是有多蠢才会到了现如今这个情况还会相信你?”
“我没有挑衅宋邶,是他先挑衅我的,”玄昉突然大吼起来,他看上去是真的很委屈,“是,我知道今天他回去祭祀的地方,而且你不会跟着他一起去,我承认我今天去找他确实是别有用心,可真正出言挑衅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薛浸衣立刻就回道“你是觉得我今天之所以跑这么远过来就是为了和你说清楚今天究竟是先出言挑衅的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你打伤了我的人,我当然是来找你报仇的。”薛浸衣话音刚落便又是一击狠狠打在玄昉身上,她是没有想要留情的,但是玄昉却没有闪开,他明明就能够躲开的,可是他没有动。
薛浸衣微微一怔,这一幕跟当年的烟火大会好像是一样的,当年的玄昉也是面对着薛浸衣毫不留情的招数连躲都不躲,甚至是就看着烈火之术的火焰朝着自己身上打来。
那一击当时的薛浸衣为了试探,也是为了赢,几乎是使出了全力,可玄昉像是赴死一样,那种视死如归的样子让薛浸衣都不惜收手,最后还把自己给伤着了。
但这个时候的薛浸衣已经不会再收手了,她就这么盯着被自己重伤也丝毫不准备还手的玄昉,她问“怎么不还手?”
玄昉笑问“那你呢?为什么不收手?”
薛浸衣不说话,玄昉又笑道“从前你是绝对不会对我下死手的,即便是你是个杀了无数人的将军,你也是不会对我下死手的,可是为什么你如今却是对我这般残忍?”
“残忍?”薛浸衣当下差一点便要脱口而出一句,难道曙天的死就不残忍了吗?
薛浸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还是将这句话咽进了肚子里,她缓缓说道“玄昉,从来不是我对你太残忍,而是你对自己太残忍,从前的你也不是这样的人,你在武馆的时候也是一个会怜悯其他人的人,你也从来不会这样······”
但是东瀛那无穷无尽的争斗让他也彻底的变了,他不仅是自己变了,他还开始报复所有人,他让追于他的每一个人都变得跟他一样疯魔。无论是赵清秋还是那些原本就为他效力的东瀛忍者,他没有放过任何人,包括自己。
“从前你是我的好友,是我在东瀛唯一的好友,也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近的人,我一直都觉得你不会跟从前那些背弃我的人一样,但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们既然可以共事,那必然也是一样的人。”
薛浸衣这话似乎意有所指,玄昉也发觉了薛浸衣的话外之音,他扶着放花盆的架子慢慢的站起来了,他因为受到重击,自己甚至是都没有半分阻挡,他现在连站稳都有些困难,只能靠在架子上。
他这个时候倒是还能对着薛浸衣笑出来,他笑道“你是不是现在就已经认定了我做错了?这些事情你现在是在向我宣战吗?”
“如果你要认为我是宣战的话,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但我今天是在警告你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中元节的祭祀即将到来,你若是安安分分的过完中元节的祭祀,再过完上元节的灯会,你就可以离开了,大明自然会想着和你东瀛的契约,这不是对你和大明都好吗?”薛浸衣面无表情道。
“都好啊,阿卺,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对我怎么好了?这大明难道会答应东瀛那么过分的要求吗?即便是答应了,这对我又有好处吗?我能从中谋得什么利润?”玄昉冷笑道,“阿卺,你也知道,东瀛现在大部分的兵权都在我手上,即便是我的好大哥对我再怎么好,再怎么相信我,但他是天皇啊!他一定是会想尽办法把兵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