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靥因为薛浸衣的叮嘱而失魂落魄,他一时间无法理解薛浸衣的意思,不是说他不知道和云盏之后该怎么办,而是薛浸衣的语气有问题。
他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处理后事,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白靥,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否则,我不仅杀了你,还要你活着的时候看着我把云盏嫁出去!”
白靥想起薛浸衣的威胁,他妄图去找宋邶的心思又瞬间就消散了。
“白靥!”
云盏就站在青藤司后门等着白靥,等了他很久了,云盏就要感到厌烦的时候白靥终于是从转角出现了。
但是他一出现走的慢不说,走着走着还停住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云盏实在是忍受不住,她这才冲着白靥大喊。
白靥被云盏这么一吼才抬头看向她,云盏那张白脸上满是怒气,甚至是因为生气变得有些红了。
白靥连忙跑过去哄她,云盏这个人没有学到薛浸衣的通情达理,但把薛浸衣的喜怒无常给学全了,甚至是比薛浸衣更加无理取闹。
要是惹着不马上哄着的话,根本不可能自行消化,更有可能越来越生气,到最后从自己生气升级到找白靥撒气。
“云盏,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回来晚了,都是我的错。”白靥连声道歉道。
云盏瞪着他数落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既然都到附近了还在犹犹豫豫些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回青藤司?不想来直接说啊!”
“哪有啊!云盏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
“没有没有。”
……
宋邶就站在凉亭里看着这两个人边走边吵,吵得很凶但是却给人一种如胶似漆的感觉。
“唉……”宋邶抬头望向已经黑透的天边,那种幽黑的感觉让宋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他想挣扎都根本挣扎不了。
他在想,为什么薛浸衣现在都还不回来?
此时的薛浸衣正在驿馆外的湖边和玄昉对峙。
玄昉的伤很重,根本就已经遮掩不住了,只是他在驿馆外看见薛浸衣的时候还是换了一件长袍来挡住自己的身体状况。
可惜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薛浸衣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现在的状况。
“怎么样?”薛浸衣冷笑道,“是不是伤的很重啊?”
玄昉明明听懂了薛浸衣的嘲讽,但他还是很高兴的回道“阿卺,我没什么伤啊,阿卺,不过要是受伤你可以来来看我的话,我也宁可受伤。”
“受伤就够了吗?”薛浸衣脸上的冷笑也消失不见了,她语气很是激动道,“玄昉,你受伤是为什么你自己清楚,但是曙天死了,我从小养大的曙天死了,我唯一的朋友也死了,这背后最大的推动者,你敢说不是你吗?”
玄昉脸上一僵,可他还是继续明知故问道“你在说什么?阿卺,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你还要继续装傻吗?玄昉,”薛浸衣已经为了大局和所谓的同窗情已经忍了很久了,她逼近玄昉,一字一句道,“玄昉,从我认识你到今天,你所以疯疯癫癫的行为我其实都挺能理解的,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赵清秋说得对,你就是个疯子,无可救药的疯子。”
“疯子?”玄昉突然冷笑道,“阿卺,你居然说我是个疯子,阿卺啊阿卺,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薛浸衣都被他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气笑了,她哽咽了一下反问道“对我好?怎么对我好,杀了我的属下,杀了我的生死兄弟,侵扰我的国土,屠戮我的百姓,将我的朋友引上绝路,在她为你做完所有事情,失去一切利用价值之后把她杀了吗?”
薛浸衣深吸一口气,她道“这就是你对我好的方式吗?要是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