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无可奈何。”
离三岁眉头皱起,显然很是担忧。
“离伯这次前来,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路了了心里也十分担心,却又无能无力,于是问起了离三岁的来意。
“现在声讨鲜于仲通的呼声没那么猛烈了,在杨国忠的力保之下,鲜于仲通被免职离京,发还原籍。老爷说过,这条狗需要打杀了,自然不能让他平平安安的离去。这次的事情,老爷让你亲自指挥,说是对你心性的考验。”
离三岁说完,目光定定的看着路了了。
此番前去,免不了会有屠杀妇孺之事,这让路了了很是纠结。难怪,师叔说是对自己心性的考验。内心挣扎了好一阵,路了了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鲜于仲通很是谨慎,知道秦岭山路难行,很是危险。一家人选择从凤州坐船,顺流而下。不过,这却瞒不住路了了的查探。
嘉陵江入蜀的流段,两岸峭壁林立,方圆数里,了无人迹。
一处水流较缓的江湾之处,路了了隐身在江边的巨石后面,沉默不言。
“少爷 !你还是这么心软。你打算让人戳穿鲜于仲通一家的坐船,让他们部淹死江中。你自己倒是眼不见为净,但那些人在水中挣扎淹死,还不如一剑杀死来得痛快,你这哪里又是什么仁慈了。”
一身暗卫打扮的周六子,在路了了身边嘟哝着。
路了了狠狠的瞪了周六子一眼,没有说话。真让他向那些妇孺挥向刀剑,路了了实在做不出来。
鲜于仲通的坐船,顺江而下,经过一段狭窄的江段时。两岸火箭强弩齐发,纷纷射向江中的大船。
不一会儿,大船燃起熊熊的烈火。船上凄厉的哭喊声四起,不断有人影跳入江中跳命。
无情的弩箭,向江中沉浮的身影射去,中箭之人挣扎几下,就无力的沉入涛涛江水之中,再也没有冒头。
“看来不需要我们动手了,圣人陛下出动了飞龙禁军,已经在上游不远处,将鲜于仲通一家的坐船击沉,几乎再无活口。”离三岁出现在路了了面前,一脸的遗憾。
路了了松了一口气,起身拍拍自己的屁股“鲜于仲通让那位心眼狭窄的圣人丢了面子,杨国忠想保也保不住的。也好,不用再脏了我等的手。”
“路大人!兄弟们在下游抓住了一个活口,你看怎么处理?”
一位暗卫走上前来,向路了了请示。
“走,过去看看。”路了了跟随这位暗卫,见到了那位命大逃生的活口。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已经是一个废人,翻不起什么风浪,你们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鲜于浑身湿透,不停的向身边的暗卫磕头。
“呵呵!原来你自己清楚,自己不是人,而是一条狗么。”路了了一看见鲜于,顿时怒火中烧。
“路了了!原来是你啊。我是一条狗,这天下之人,谁又不是圣人陛下的狗呢。你现在,不也是再给人当狗么。”
鲜于脸色凄然,不屑的看了路了了一眼。
“你错了,我从来都把自己当人,而你,却自己把自己当成了狗。就是狗,也做不了你那么多恶事。”路了了鄙夷的盯着鲜于。
秋水一挥,鲜于人头落地。
路了了特地让鲜于的鲜血沾染了自己一身,心里默默念道“乌雅姐姐、香草!你们身上的耻辱,现在可以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