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哭起穷来。
安西四镇,陇右,剑南都在整军备马,向朝廷讨要军器钱粮。可昨年武库署一场大火,烧毁军器三十七万余件。朝廷想要一下补足,很是艰难。”
玄宗的醉翁之意,谁人听不出来。路了了担忧的望着王元宝“岳父大人!是如何回答的?”
王元宝苦笑着摇摇头。
“有大唐强大的军队为后盾,我等大唐商人,才能一路畅行无阻。朝廷遇到困难,我等商贾,自然是慷慨解囊。”;
“玄宗陛下,极其好面子,如何解囊,也是个问题。”路了了低头沉思。
“四处采购打造军器的原材料,卖给朝廷。”
王元宝在卖字上加重了语气。
好一个“卖”字,老狐狸不愧为老狐狸。路了了不由对这位岳父大人,深感佩服。
“我本来想要向圣人陛下,为你讨要一个采访使的职位。可惜此时遇到亲家老大人不幸驾鹤西归,你丁忧之身,却不能胜任。”
王元宝盯了路了了一眼,很是可惜的样子。
路了了苦苦一笑。很是无奈。
“按理说,你在长安城强援不少,可仕途之路,却如此艰难,给人一种生不逢时之感。我看,你找个时间,找那精通相术之人,好好帮你看看。”
王元宝此时,都有些怀疑起路了了的命数来了。
路了了在长安也算交友不少,不过几乎没有什么官场中人。除了程昌穆,秦若尘几位下属按照应有之义前来拜灵之外,就再见不到有官身之人。
君南风这位侍讲学士前来上香拜祭,路了了却不感到惊讶。离三岁曾经说过,这位君南风与自己父亲路修远是嫡亲兄弟。这里面又有什么故事,离三岁却没告诉自己。
路了了行完答谢之礼,本想邀请这位师兄前往书房一叙。
君南风神色复杂的看了路了了一眼,淡然的说了一句,“老人家是位好人!”就飘然而去,将路了了给凉在了那里。
翁爷出丧之后,路家办了一场白宴答谢宾客。
牙行的阿迪里端着酒杯走上前来。
“我亲爱的路了了兄弟!节哀。阿迪里今天,顺便来向你辞行了。”
“怎么。你要离开长安?”路了了有些吃惊。
“是啊,不但我要离开长安,长安城无数的胡人富商,也准备离开了。”阿迪里不舍的四下看了一眼,显得有些怅然。
“这是为何?”路了了问道。
这长安城,不再是以前的长安城,我们胡人眼里的天堂了。”阿迪里无奈的摇摇头。
有些事情,路了了其实心知肚明。他将阿迪里带到了书房,有些不甘的挽留起来。
“就不能留下来么?”
“宰相李大人死了,死后还背上谋反的罪名。他与那谋反的阿布思是父子?连我们胡人都不相信,更别说是你们大唐人了。这天下,谁不知他是被冤枉的!
李大人死了,这大唐的信义也就没了。以前与胡商们谈好的条件,现在都变卦。这商路上,也是一路一税,无利可图,谁还愿意一路奔波,来大唐行商呢。”
阿迪里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坚持辞别,告辞而去。
长安本地的富商逃离了,外来的胡商,也开始撤离了。大唐这一塘池水,鱼儿纷纷离去,大唐,还是那强盛富庶的大唐么?路了了望着明朗的天空,有些茫然。
年近十七的郑回,身材长高了不少,几乎快与师父路了了比肩。不知道是不是酒后胆色壮了的原因,他一头冲进路了了的书房,神色愤郁。
“师父!弟子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会试。”
路了了一时有些恍惚,春闱会试啊。自己几番想前去参加,却因为种种原因,一二错过,不由有些感慨。
“你为人一向稳重,什么事让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