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装饰,也没有俗气的镶金戴银,只是有一道显眼的凤纹雕刻在上面。
周六子手微微一抖,代表皇室专用的凤纹啊!难怪这家伙路上意气风发,臭屁得不得了,原来傍上了大靠山。
在家里窝了不到两天,将笼中金丝雀一般的唐小七哄了好久,路了了又意气风发的出门了。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嘴里吟着《少年行》,带着周六子,骑马来到了长安东市附近的朱雀街,大名鼎鼎的胡姬酒肆就坐落在这条街上。
胡姬自然不是当垆卖酒的胡姬,酒肆也不是普通的酒肆,准确的说,它是一座占地甚广,豪华雅致的青楼,一座名叫胡姬酒肆的青楼。如果你是男人,长安城的男人,没有“解衣城南陌,醉卧胡姬侧”,你就算不得上一位尽显大唐风流的男人。
路了了年少不多金,也不是才名满京华的风流才子,进入酒肆自然不会被另眼相看。对迎上来的老鸨,又将承影剑递了过去。过了不久,被带到了后院楼子里的一个房间。
地上铺的是来自波斯国的羊绒毯,摆放的是上等的红木家具,墙上挂了不少诗词,居然是李白赞美胡姬的诗词。当看见那首“蒲萄酒,金叵罗,胡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时,不由得对师父又妒又忌,艳羡不已。
这位十五岁开始就迷得诗仙神魂颠倒的胡姬西林阿姨,到底有何出奇的地方。居然让师父一直念念不忘,赋诗竟多达十余首。
环佩叮咚,香气袭人。云袖轻摆,纤腰慢拧,正主儿西林走进了房间。未曾开言轻轻一笑,万般风情绕上眉梢。虽然年华易老,美人迟暮,但是那绝代风华,仍然让路了了目眩神迷。
“早就接到你师父来信,说是收了一位弟子,痞癞无耻,浮华好色。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一双贼眼在你西林阿姨这年老色衰之人身上也转个不停,不嫌丢人么。”胡姬轻移莲步,笑着坐在了路了了一旁。
“我也时常听师父把西林姑姑吹得是人间少有,天上难寻。今日一见,了了我暗恨自己晚生了几年,虽然不才,也一定会与师父争上一争。”;
路了了起身提起酒壶,给西林恭敬的斟上一杯,脸色笑嘻嘻的,话语里却没半分尊敬。
“油嘴滑舌,哪里像了你那师父半分,居然连你西林姑姑也敢调戏。”西林娇颠佯怒的样子,哪里会让人害怕。
“嘿嘿,弟子哪敢啊!这不是一见西林姑姑,就情不自禁的胡言乱语了么。”不知为何,在眼前这位也算得上是师娘的西林姑姑面前,路了了完没有在玉真公主面前那么压抑谨慎,十分的轻松惬意。
西林欣然一笑,也不恼怒,用手指在路了了额头一点“这点倒与你那师父一样,嘴上像是抹了蜜,就会讨女孩儿欢心,也不知道将来祸害多少女孩儿。”
“哪会啊,弟子可老实的很呢,与不相熟的女子,连话都不敢搭上一句。”路了了贼兮兮的笑道。
“呸!你西林阿姨信了你才怪。你来长安多久了?有没有去观里拜见那位啊!”西林像是随意之极,不露声色的问道。
“弟子一回长安,就赶紧来看望西林姑姑你,还未去过其他地方。”路了了一本正经的说道。
“小滑头!你当你西林阿姨会信么?我自己什么身份清楚的很。你师父可让你带什么话了?”西林语气微酸,问了起来。
路了了又掏出一个锦囊,递了过去。
西林接过,掏出一张白娟,轻声念了起来“美人卷珠帘,低着蹙峨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只见那眼泪珠儿一滴接一滴的流下来,神情恍惚,激动的心情难以至止。
路了了有些愕然,这么简单的几句,难道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