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逝去的可怜女子,她再也生不出嫉妒和怨怼之心。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遇见了那位豪爽女匪唐小七,不是遇见了路了了,她的命运,又能比艾米尔好得上多少呢。
老宅的后院里,老槐树就像换发出青春一般,绿油油的枝叶努力的展开,为树下抱着婴儿的无花和尚遮挡着猛烈的阳光。
路了了伸出手想去抱一下这位两个月多大的小家伙,可婴儿却嫌弃的避开了脸,声音洪亮的大哭起来。心里酸酸的路了了,尴尬的缩回了手,抬眼就看见无花那一张骄傲得意的脸。
“呵呵,居然不是位女儿,可惜了。” 路了了一脸遗憾的摇摇头。
“想要女儿,你自己努力去吧。”无花得意的把自己的儿子举得高高的,小家伙“咯咯”的笑了起来。
“小七!走了。”路了了黑着脸,对着在房里与落落说着悄悄话的唐小七喊了起来。
唐小七仿佛背负着天大的罪过一般,畏畏缩缩的跟在路了了身后,双双离去。
没日没夜的努力造人两日后,路了了知道有些事躲不掉的,带着柏良器来到了玉真观。
玉真公主高坐在堂前,身后两位年轻的女道士慢慢挥着凉扇,端着一杯凉茶冷着脸,就好像没看见前来拜见的路了了师徒两人一般。
路了了“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柏良器不明所以,也跟着跪了下来。
玉真公主这样高贵端庄,美丽典雅的女人,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不会劈头盖脸的骂你一顿。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让你下面乖乖的跪着。这对路了了来说,反而更加的折磨人。
估摸着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柏良器龇牙咧嘴已经有些受不了了。路了了偷偷在他屁股上揪了一把,柏良器“哎呦”一声叫了出来,眼泪汪汪恨恨的望着路了了。
玉真公主眉头一蹙,指着柏良器挥挥手,两位女道士就搀扶着柏良器离开去了偏殿。
“堂堂鬼谷传人,诗仙弟子,居然成了一商会掌柜的幕僚,连事关前程的春闱大比都不参加了。我倒是好奇了,那位财神爷的女儿,到底有何等的魅力,能让你如此神魂颠倒,行事如此的不分轻重。”
玉真公主凤眼圆睁,蛾眉倒蹙,恨恨的望着跪在地上的路了了。
路了了心知玉真公主是误会了,却又无法解释,头埋得深深的,期期艾艾愧疚万分的说道“弟子知错了!”
“我看你就和你那酒鬼师父一样,根本就是一好色之徒!你师父就算好色,还知道迎娶那门第高贵的宰相孙女。可你呢,和一商人之女搅合在一起算什么回事。”玉真公主将茶杯重重的往案几上一放,看得出来气得不轻。
路了了冷汗直流,不敢分辨半句。
“今年关中大旱,粮食欠收。我的田庄用了你那堆肥之法,粮食产量不减反增。你如果春闱进士及第,再由我在圣人面前将你这一桩功劳美言几句,自然是前程可期。你自己看看,你都错过了什么。现在倒好,这功劳却被那奸诈的李林甫抢过了。”
玉真公主手指着路了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路了了完没有想到,自己苦苦寻觅的机遇,就这样与自己插肩而过。可他的心里,完没有一丝遗憾后悔之情。只是将头越埋越低,根本不敢抬头看玉真公主一眼。
“起来吧!没出息的东西。”玉真公主没好气的说道。
揉揉酸麻的腿,路了了赶紧跑过去给玉真公主的茶杯续上茶,又拿起凉扇卖力的扇了起来。
玉真公主心里一软,板着的脸微微舒展开来。仿佛很是随意一般,问了一句。
“你那位新的师娘,人怎么样?”
“人很年轻很美貌,待人也温和有礼,不过万万比不过师娘你这高贵不凡的气度。”路了了小心翼翼的说道。
“高贵不凡又有什么用,总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