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觉得,这应该是他们目前经历的最艰难的一次战斗。
“他的实力在七阶灵兽附近。”
穷凌在风中吼着,下一刻,他说
“实在不行,不要管我!”
支撑着他的身体的左腿猛地发力,右脚将气浪顶出去,穷凌喘了两口气,顶回去的气浪再次被弹回。
“快……”
强大的气压令他们喘不过气,穷凌和沫第一反应就是抱住段琴和小符,但是沫和辟宁的身体还是被吹开了。迎风流泪的眼睛让沫看不清四周,四周的风浪像一群叽叽喳喳的过来啄他们的鸟群。
穷凌抱住段琴,慌乱的罗天抱住小符,在尖叫中,他们抱在了一起,彼此的气浪为段琴和小符抵挡住这骇人的气浪。气浪离开时,晃了晃头,沫和辟宁连忙跑了过来,拖着一箱子箭矢,辟宁紧张的身颤抖。
“卑微黔首,你还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和人类混在一起吗?”
语气中带着浓郁的挑衅气息,穷凌平时看到这种人都会直接上去踹一脚,但是现在他害怕的目光微颤。
拨开层层的气浪,八百米外是一位身穿金色甲胄的男人,男人三米多高,走路的姿势诠释着高贵和强大。他是什么都不惧怕的王,这个字在兽的世界里代表至高无上,信步往前走,男人没有戴头盔,因为头盔是保护头部,在最致命的战斗中戴的,而现在面对身前的红盾佣兵团,他的目光只有不屑。
每走一步,黄金甲就会碰撞出清脆的声音,一头长发像燃烧的火焰,他的声音犹如古钟,猛地回荡在红盾佣兵团团员耳中。气质用文字解释不了,那股严峻中的强大,像一个人可以面对整个世界。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蝼蚁,释放光和热的金乌,无论面对什么都敢冲上前。
“我的琴?”
风暴中膝琴被吹开,在六人面对其时,段琴跑到一边去拿自己的琴,琴盒里的膝琴断了一根弦。
“小符,来帮我换弦。”
匆忙的钻进穹庐,星则渊瞟了一眼,身边的穷凌喝道
“小爷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我是太阳烛照十二星之一的耀斑曲阿,看来你们还是不知道他的身世,他是罪子,谅你们不知情,走吧!”
罪子二字,字字锤向心脏,穷凌紧皱眉头。面对七百米外的曲阿,星则渊鼓起勇气上前,他也害怕,强大的力量谁不畏惧?但是害怕不等于会屈服。男人的出生,就是为了摧毁强权和暴力。
“抱歉,他是我们的同伴,走是不可能走了。”
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勇气?首先得做好必死的决心,还要有着说这句话的勇气。勇敢看起来简单,但是有时候,一步的距离就是迈不出去。星则渊也没有考虑后果,这个时候来不及考虑,只要拼命,所有的困难都会游刃而解。
“哦?你们也是?”
“嗯!”
甘索、沫、罗天,还有搭箭的辟宁,他们目光坚定,世界上哪有那么清晰的事,因为要做,所以去做。
曲阿不苟言笑,同时有些意想不到。
“真没想到,你既然能以这样的身份找到同伴。哈!同伴?真是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
罗天认为这个时候就应该冲上去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时候也是一种血性。如果那些坐在大殿里加冕决定他人生死的人是绅士,那他宁愿做一个往上冲的莽夫。
“笑你们无知!”
“准备了!”
星则渊说着,身边穷凌的左眼里泛起蓝白森冷的光,右眼冒出火焰。身的炁化为沙质的黑色,这种来自混沌之初的力量,可以让他搅动乾坤,踢爆空气。
星则渊异常严肃,他握着自己的匕首,第一个冲了出去,奔驰的脚步如打在地上的骤雨,他跑的很快,身边超过他的是左手抓刀鞘,右手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