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完后又是温顺的小相公,主动认错道“是我不好,娘子别气,我嘴笨,晚上好好练练,明儿给你说好听的。”
“得了得了,油嘴滑舌的。我先出去看看情况,明儿再来看你。”
等她走远后,赵恒之“……又怎么油嘴滑舌了?”
听了一场夫妻打情骂俏,其中一心有余悸的狐朋狗友战战兢兢道“赵、赵大人,你不怕吗?”
闲着也是闲着,赵恒之叼着根草吊儿郎当地反问道“怕什么?”
“尊夫人如此,如此……剽悍,赵大人平日可还行?”
闻言,赵恒之忽然陷入回忆,从当初不打不相识,到之后稀里糊涂地成亲后打得愈发热火朝天,几经波折后在米县相爱相杀,再到如今的不离不弃,怕吗?他也怕,只是他怕的是疼,而不是怕这个人二话不说就动手。或者说,刀子嘴豆腐心的姚羽然,没有她,他不行,所以,他还怕失去她。
“怕啊,怎么不怕。”赵恒之如是说。
狐朋狗友们不解,“那怎么还……”
“我只怕她不喜欢我了,这样好的人,上哪去找第二个?”话落,察觉那头一片寂静,他揶揄道“单身狗是不会懂的,所以你们不用想了。啧,早日洗心革面,出去了找个好姑娘过日子吧!”
重点跑偏的狐朋狗友们齐声问道“什么是单身狗?”
“就是你们这样的。”
狐朋狗友们“……”扎心了。
当晚,暗卫和某几杀用药将侯夫人迷倒后,在其房内倒腾了大半夜,可惜毫无收获,只得无功而返
。
翌日,操碎了心的姚羽然深觉更年期老妖婆的心思真是不能猜,侯府如此之大,侯夫人又是当家主母,藏哪不成,这得找到猴年马月去,赵恒之早凉凉了。于是她决定用激将法,希望能唤醒侯夫人最后的良知。
还未找到合适的先生前,侯夫人亲力亲为地教导三公子,姚羽然挟怒而来时,侯夫人正悉心引导三公子练大字,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画卷,再想起牢中孤苦伶仃但日渐肥胖的赵恒之,她顿时不淡定了,虎虎生威的一巴掌扇在桌面上,顿时镇住了二人。
侯夫人一见她,顿时拉下脸来,正想冷嘲热讽几句,就听姚羽然喝道“你闭嘴。”话落,又见她秒变和善脸,轻声诱哄三公子道“小三,啊不,三弟,你先在外头放松放松,二嫂我有事跟你娘谈谈,一会就好,好不好?”
三公子看了眼拿鼻孔看人的自家娘亲,又看看和善面色下掩饰不住狰狞表情的二嫂,淡定地起身行礼,缓步退了出去。但二人不知道的是,他并未走远。
侯夫人再次想羞辱姚羽然以泄心头只恨,不想又被抢白道“你别说话,听我说,明白?”看那纤细的手指却捏得嘎吱嘎吱想,侯夫人咽了咽口水,她想不出反的理由。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来找你也只为赵恒之的小命。”姚羽然大咧咧地往黄花木靠背椅上一摊,笑道“其实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搞笑,人亲生娘都不着急,我急什么,真就皇帝不急太监急。哎,你别那样笑,你怕是不知道刚才我拿鞭子在牢里抽了好几个人,也没什么,他们竟敢打赵恒之的主意,就等着挨抽吧。”
侯夫人忙收起冷笑,轻蔑的神色也不敢显露,但心内依然不屑,她为什么要为一个不孝子劳心劳力?
“你别自个在心里叽叽歪歪的,实话告诉你,你以为赵恒之年幼时好端端的怎么就从‘神童’成了‘伤仲永’?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偏不,哦,逗你的。我本来不想跟你这没心肝的人说,但事到如今,凭什么要赵恒之单方面地继续牺牲呢?”
侯夫人的确对此奇怪得很,她紧盯着姚羽然,急于知道自己多年来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因为,他当年看见了。”姚羽然忽然站起身,唇边勾起似嘲非嘲的弧度,指了指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