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闺女,我,赵承宇。”赵恒之头也不抬道。
姚羽然“……你爹你爹你哥你弟?”瞧瞧这排位,就问一句,谁家儿子被这么无视的?可不得伤了盼孙盼得头发白花花的老顽固的心?
“还要算上他们?”赵恒之语气里有显见的疑惑。
“成,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心意都摆在太阳下暴晒,还要证明什么?姚羽然满足一笑,伸懒腰道“你这小子,以前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现在看,是我看走眼了。但我不夸你,怕你膨胀。”
赵恒之不间断喂食,故意道“为夫如此单薄,膨胀膨胀又如何?”
“去去去,剥瓜子去,瞧你,还没说啥呢就开始妖风四起,要真夸你还得了?
“娘子此言差矣,不管如何,为夫在你面前,反正就一受气的小媳妇。”
姚羽然扑哧叫道“媳妇儿?”
“哼。”
“哎快应我一声,媳妇,小媳妇儿。”
“哼哼。”
“……”
屋檐下的阿大“……大人,夫人,小的有一事不知当不当禀报。”
赵恒之面色一僵,之后将剥好的瓜子投喂自己,何以解忧?唯有瓜子。瓜子瓜子,可丢脸丢到家要怎么破?啊,天真蓝,阳光真温暖,躺倒睡觉,假装说自己小媳妇的话,柔总带撒娇的哼哼只是梦一场。
姚羽然生怕戳破他可怜的仅剩的摇摇欲坠的自尊,强憋着没笑,清了清嗓子正经道“何事?”
“同知带人求见。”
“二顾赵府来了?”姚羽然捻其赵恒
之的青丝把玩,慕乘风等人一早就去归去来,只能由自己和赵恒之上场。所以,见或不见,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目光落在闭眼装死的赵恒之身上,“哎,有人上门给你出气了。”
一听这话,赵恒之一骨碌爬起来,得亏姚羽然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否则今日洛城头条就是某大人为陪爱妻上房顶嗑瓜子一不小心落地成盒。
“见!”
“还有一事。”
“说。”
“侯夫人回京了。”
二人十分浪漫地旋转落地后,姚羽然松开紧抱着自己的小媳妇,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瞧那怯生生的小眼神,分分钟霸道总裁上身,邪魅一笑,调戏道“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
磨、磨人?小、小妖精?壮实汉子阿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脚比他懂事多了,拔腿就跑,光速离开。在后来引导孙子名等人进府时,一度不敢正视自家一本正经的主子。
“赵大人,久仰久仰。”
赵恒之特有派头一笑,抬手道“孙大人不必多礼,想来孙大人在洛城十年,对洛城之事十分熟悉吧?看来日后本官还要多多仰仗孙大人。”
孙子名“……”请问作者能给安排把刀吗,见面就踩着人痛脚往死里摩擦,这种人不是欠捅是什么?宽袖里的手紧了紧,深呼吸,他岔开话题道“赵大人说笑了,不知公主和驸马可在府上?下官若不拜见,岂不是失礼。”
“不巧,公主与驸马出府游玩去了。”
“哦?不知往何处去了?可有向导?下官不才,对洛城上算熟悉,许多好去处旁人可不知……下官自请为公主驸马引路。”
“的确,十年的底蕴在哪呢。只是抱歉,公主驸马的行迹本官也不知道。”条条大路通罗马,十年这个梗你别想逃。赵恒之黑心地想。
孙子名“……”不提十年你会死吗赵恒之?
“公主驸马这事不提,以后总有人表现的机会,只是正事孙大人莫不是忘了?”赵恒之温文一笑,开口却是夹雪带冰渣子,“也是,毕竟十年又过去了,孙大人这年纪是会忘性大,所以本官就好心地提醒孙大人一回,藐视圣旨,你可知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