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孙子名就糟心糟道姥姥家了,即便捂耳不听,穿透力十足的骂声依然毫无阻拦地钻进他耳朵,引的心头那口老血蠢蠢欲动,努力呼气吸气保持心情平静之后,他“???”请问这关他什么事儿?
而且,他让孙不平花钱雇来的水军早遣散了,咋还有这么多人闹事,都闲得慌的?不是,怎么专挑他骂,这事儿明明是赵恒之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好吗?!
啧,只能说明赵恒之造势的手段相当不错。
直至祖宗十八代都被问候了个遍,孙子名怒而拍案,腾地起身,但并没有出门理论的意思,与山野村妇理论是自降身价,他才不干——重要的是他骂不过人家。
“来人,把门外那群人给本大人轰走,轰走!”
衙役应声而去,不多时带了一身烂菜叶子回来,哭丧着脸道“大人,那群刁民剽悍,非但不离去还暗中偷袭小的!”说着指了指身上烂菜叶。
孙子名“……刀呢,你的刀呢?!拿着上啊,比划给我看有什么用!”
“可以杀人的吗?”
忍无可忍的孙知名捂着心口骂道“杀你大爷啊杀,吓唬吓唬成不成?那边案子未了你还想杀人,你咋不去自杀?!”
衙役缩了缩脖子,竟一派天真地解释道“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责任重大,不能自杀……大人别昏,别昏,小的这就去赶人!”
孙子名“……”再瞎他大爷的逼逼叨,本大人就昏给你看!只是赵恒之这小子怎么遁了,这是破罐子破摔怎么认输了?
这几日,衙役的搜查依然在进行,只是逐渐懈怠。而赵恒之除了例行公
事地问几句,嘱咐几句,也没啥建设性的意见,总之,大家得过且过,混日子呗。所以,孙子名瞧着的确不像样。
“大人,这是赵大人给您留的书信。”
孙子名“……”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事儿不能说,非得衙役传书,见不得人?噫,那龟孙该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这还没准,那龟孙就是个断袖啊!世风日下,忍心不……我呸,瞎七八糟的想什么,是得洗洗脑子。
其实书信里没写啥,扫了一眼后,孙子名竟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疑惑,赵恒之将衙门托付给他,说自己要去干大事,让他叫鸿运楼准备好酒菜,多多益善,不日他就要带领兄弟们狠狠地搓一顿。
孙子名从“狠狠”二字看出深深的恶意,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难道赵恒之发现什么线索单刷去了?这龟孙,是怕自己抢功劳?嘁,小气吧啦的,大家都是同僚,分点功劳怎么了?
将书信一扔,孙子名叫来孙不平,问道“这几日赵恒之那有什么动静没有?”
孙不平瞄了眼书信,摇头道“并未。且据小的所知,那赵恒之方才直接回府了,并没有什么动作。”为了让自己的人生更加不平,他尽心尽力地观察赵恒之,但实力有限,所以……
“那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嗨。”孙不平得意地摆手道“估计是迷魂药呢。大人您放心,依小的看,那赵恒之就是虚张声势,想逞逞威风,您就等着瞧好吧,他要真能查出什么来,小的‘孙’字儿倒过来写!”
孙子名觉得言之有理,微微颔首,但仍觉不放心,吩咐孙不平继续留心,若当真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防先下手为强。
“哼,赵恒之,本大人倒要看看你嚣张到几时!”
赵恒之的确是径直回府,一进屋就问道“娘子,城门可有消息传来?”
赵府暂时成为听雨楼与天下楼的合体集散地,一切消息汇集到此处,再由姚羽然等人分析再下达指令。
“说是发现了几个藏头露尾打探消息的,不着急,正跟着,约莫今日这枝枝节节的就能浮出水面。”姚羽然看了眼楚箫,笑道“所以说,该抱紧大腿时就要抱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