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故事,赵恒之与姚羽然就心安理得地住下了。
为啥?因为出家人不打诳语啊。
一脸懵逼的杀杀“……”可他刚才好像没见老和尚点头?那他要不要再去确认一下比较稳妥?没办法,主子心大,当下属的就得操碎了心。
但赵恒之没给他这个机会便吩咐他去打探石孽障的情况。
要说这石孽障,怎一个惨字了得。
那日遭受至阳至刚至烈之辣椒水的洗礼也就罢了,前来宝华寺的一路颠簸也不多说,叫石孽障再次奄奄一息的是爬山阶梯的那一摔,嘿,屁股着地,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的疼。当时石孽障连叫唤也省了,直接昏厥。
幸好石夫人准备得周,有大夫随行,及时诊治,否则这石孽障怕是悬了。
有大夫诊治是一回事,但这刺骨的疼,无孔不入的痛,大夫可不能代替,是以,来的这两日,石孽障自闭式地趴了两日。
疼哭了?哭是不可能哭的,不是因为石孽障硬气,而是因为痛到深处自然麻木,眼泪是什么东西,哭一哭就不疼了吗?
可以说,从小到大称心如意的石孽障这回可算彻底栽了。但他不知道,叫他崩溃的还在后头。
摸清石孽障客舍的布局,三人打定主意今儿先去一探究竟。
又是夜黑风高夜。
三人还未翻入院中,就听得幽幽的女声在低泣,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好不渗人,顿时止住脚步,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只有一个意思不会吧,夜路走多了真遇见鬼了?
那这鬼得多牛掰的修为,佛门清净地都敢来?
“呜呜呜,我的儿,你好惨,是娘对不住你……”
姚羽然“???”这是儿子在寺庙没了,准备回来讨个公道?为母则强,鬼母也是母,难怪这么强。
“儿啊,你放心,娘一定为为你讨回公道的,那个小贱人,不叫她魂飞魄散娘就不罢休!”
赵恒之蹙眉,敢情这是人不是鬼,他家儿子还是叫女鬼给索的命,现在是来寻求和尚们的帮助?
“唉,我的儿啊,你好生养着,你放心,不管多难,娘都要你健健康康蹦蹦跳跳的,还让你开开心心的。”
杀杀“……”哦,这儿子还没死呢。不是,这话串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仨人算是回过味来了,嘿,什么女鬼,这不就是石夫人吗?不是,石孽障本就罪大恶极自作自受,刚才石夫人还满腹委屈的样,不怪他们没听出来。
呸,还想健健康康蹦蹦跳跳开开心?我去你大爷的吧。
三人再次对眼神,无需多言,便知道该怎么配合。
杀杀望风,姚羽然则掏出袖袋里的胭脂,鲜红鲜红,二人二话不说就开始为彼此上妆,当然是怎么惊悚怎么来,要不
将那石孽障吓尿了他二人誓不为女鬼。
嘻嘻嘻,好好当个人不成吗,没得去当什么女鬼。
“杀杀你瞅瞅,咋样?”
杀杀掩面“……回夫人,不敢看,怕做噩梦。”
“b,这就对了。成,换上咱们仙气飘飘的战衣!”
“我觉得下回咱们可以升级一下,换红的,但是有我能穿的绣花鞋吗?”
是的,赵恒之只是想试穿一下绣花鞋。
姚羽然和杀杀“……”总觉得不知不觉中开发了赵恒之不得了的嗜好。
两人是分头行动,赵恒之不会飞,自然是去亲切地问候在床榻上一动也不敢动的石孽障,姚羽然则去找为母不仁的石夫人,势必要为可怜的女鬼出口气。
吱呀——
见天躺在床榻上的石孽障根本睡不着,且山上的夜里尤为冷清,一星半点的声音也十分扎耳,匍一听见动静,石孽障顿时汗毛倒竖,半夜三更来敲门的,除了阴魂不散的女鬼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