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赵大人您可别这么想,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该珍惜要珍惜,否则悔之晚矣,一如我啊。”
孙子名本喝酒出了点汗,赵恒之这么一说,冷汗立时冒出来,心慌啊,要是叫姚羽然听见,指不定已经摩拳擦掌地要教训他一顿,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他却不知,姚羽然的确听见了,也的确给他记上了一道,但幸好他及时补救,活生生给圆回来,听得姚羽然心里舒坦不少,便决定放过他这回。
珍惜吗?姚羽然歪着脑袋想,是不是因为赵恒之总是无条件地站在她身旁,所以她习以为然,认为赵恒之再怎样也不可能离开自己,所以才会作妖?啊呸,算不上作妖,只是无心之失。
可但凡无心之失,哪里会是心里没底气的时候?
“珍惜吗?我还不珍惜吗?”
赵恒之苦笑,他恨不得给姚羽然最好的,也从每日的点滴里尽自己最大的所能对她好,可怎么还是这样呢?或许因为他从前混账,比不得慕乘风翩翩君子,所以合该被怀疑?
是啊,谁要他从前心思不正不务正业,姚羽然是该怀疑他,应该的,她没有错,他不该耍性子,只是到底意难平。
孙子名看得胆战心惊,战战兢兢道“赵大人,你这……”
“无事无事,孙大人来,喝,再喝,咱们不醉不归!”
赵恒之干脆撇了酒杯,端起酒盅仰面大口大口地灌醉,整一个借酒浇愁愁更愁的现场直播,看得孙子名愈发心慌,劝又不敢劝,不劝又不是,天可怜见的,这成日甜腻腻的夫妻俩,咋不闹则已,一闹惊人了!
不是,这赵夫人难道没得着信吗?怎么还不来瞧瞧?不成,得再派人去催催,这两口子的事儿还是尽早解决,越拖嫌隙越大,指不定要上演言情剧的狗血剧情,这还了得!
不是,什么言情剧的狗血剧情?我在胡说什么,我怕是也喝上头糊涂了,哎哟不行,赶紧找人催催去。
“赵大人,你先喝着,我让人再整俩菜来!”
因之前吩咐过周围不必人伺候,因此附近并无仆从,孙子名只好起身离开。
不想孙子名前脚刚走,后脚不速之客就来了——碧丝,原归去来的服务员,后因为背主给送到这孙府来。
尽管使尽浑身解数,孙子名依然对她嗤之以鼻,看也不看一眼。但碧丝屡败屡战,永不言败,成天绞尽脑汁想要爬床。可不,今儿听说孙子名要在这与人小酌,悄摸着就来了。
可孙子名没瞧见,倒是活捉醉酒的赵恒之一枚,天助碧丝也!这年轻有为风流倜傥的赵恒之可比那糟老头子强多了。
“大人?”
时不可失失不再来,眼睛一亮的碧丝已经殷勤地欺身上前,小眼神
一勾,伸手就要拿赵恒之手中的酒盅,软软糯糯地勾引道“大人,要不要碧丝来伺候您呀?”
“碧丝?那是什么东西?我还铁丝儿呢。”赵恒之虽喝得醉醺醺的,可还是本能地抗拒,夺回酒壶,抬手就将人推开,不耐烦道“走开,别再这吵吵,仔细本大人拿下下大狱!”
碧丝谄媚的面色一顿,却是听不懂一般,没骨头似的又要往赵恒之身上靠,可人还没靠上,就被人拎着衣领往后一扔,摔了个大屁股蹲儿,哎呦哎呦乱叫唤,顾不上抬头就开始骂“哪个没长眼的来坏老娘好事儿?”
姚羽然一手扶住喝得稀里糊涂的赵恒之,回头冷眼看向碧丝,冷笑道“没长眼的?本夫人今儿就让你好好长眼。”说着,抢过赵恒之手里的酒盅照碧丝的脸面就砸,自打碧丝出现,她心火就蹭蹭地冒,背主就算了,这会还想趁乱挖她墙角,怕是不想活了吧?
“啊,我的脸,我的脸!”
姚羽然扫她一眼,冷哼一声,带着赵恒之越上屋檐往赵府走,心里不忘再给孙子名画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