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私塾步入正轨,但并不太平。
姚羽然按照现代的一至六年级划分,但却不是依靠年纪,而是按照成绩。毫无意外的,富贵人家与官宦之家原先接受过教导的孩子自然多,是以同一班级内的孩子年纪参差不齐,问题就出现在这。
年纪大的孩子,大多是百姓家的,年纪小的,大多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嘿,别看他们年纪小,傲气可不小。
匍一入学,年纪小的自成一派,你以为他们报团取暖?不,他们是抱团欺负人。年纪小怎么了,年纪小见识多,家里还有矿,所以就干起欺负人的事儿。
“年纪一把,跟我们在这念书你羞也不羞?哟,瞧瞧你这字儿,跟蚯蚓爬似的,我看你啊,还是赶紧回家种地去吧!”事实上,说话之人的字也不遑多让,狗爬嘛。
“没这个命就别来凑热闹,赵大人心善,见你们可怜让你们来上学,可你们怎么就没半点眼力劲,老大不小肚子里却什么也没有,见天儿拖班级后腿,心里就没点数?”事实上,整个班级的水平十分平均,绝对没有谁厉害过谁去的。
“……”
总之,年纪小的学生仗势欺人,年纪大的畏惧于他们的权势,并不敢反抗,埋着脑袋任他们欺负,本来对读书热情洋溢的心渐渐冷却,不由自主地自卑起来。
也有耿直的平民小孩,可据理力争之后,换来的却是更多的冷嘲热讽,孤掌难鸣,最后淹没在嘲笑中,却是暗暗捏紧拳头,不蒸馒头争口气,年纪大怎么了,还不兴后来居上了?
教书先生们自然注意到如此情况,但因为有顾虑——他们只是教书先生,得罪不起有权有势之人,只能和稀泥,背后多加劝导百姓家的孩子罢了。
见先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权有势的学生愈发目中无人,愈发嘲讽百姓家的孩子,一时间,清风书院乌烟瘴气,哪还配得上清风二字?
姚羽然知道的时候冷了脸,好啊,那些个先生,她早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秉公办事,他们倒好,改不了看碟下菜的臭毛病,改不了就算了,还瞒着,真当她是小聋瞎吗?我去你大爷的小聋瞎!姑奶奶今儿非整治整治不成。
赵恒之刚处理好公务准备回府,就见自家夫人气势汹汹而来,一句“娘子”还没出口,人已经被拎着飞檐走壁,一阵眩晕过后,他弱弱问道“娘子,你这是?”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自家娘子这气势,跟要上山打虎似的。不是,他没背着她做什么事儿吧?不成,得赶紧想想,要真是自己又不小心折腾出什么,可要及时补救,否则这架势,大约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
所以,背着自家娘子偷偷完善先前的春宫图算吗?诶,心里有点慌。
姚羽然程没说话,她本以为只是刚燃起的苗头,可让杀杀打探之后才发现整个清风书院已经如火如荼,此时心中正燃烧着熊熊火焰,恨不得口吐烈焰将那些个不作为的教书先生给烧烤了。
嘿,给他们如此丰厚的待遇,是让他们来和稀泥的吗?我和你仙人板板个稀泥!
直至在清风书院停下,赵恒之还在心里紧张兮兮地回忆自己是否又无意识做出什么踩雷的事儿,而阿大阿二早就候在门口。
嗯,还有临时被阿大阿二集合起来书院上下,黑压压的,就像姚羽然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心情。
“娘子?”赵恒之叫着阵势惊着,一脸懵逼地出声。
姚羽然看了眼惴惴不安的教书先生,再看看泾渭分明,一方趾高气扬,一方脑袋低低的学生,冷笑着将杀杀打探回来的消息言简意赅地告诉他。
闻言,赵恒之敛容,微微眯眼望向乌泱泱的一群人,好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嫌他不够忙净给他找事是吧?
教书先生暗暗叫苦,垂着脑袋不敢看向赵恒之二人,恨不得找条地缝藏进去。然鹅,现实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