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离去之后,可算轮到羞愧不已的教书先生们。
“我只与你们说一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其中意思你们比我明白,所以自行体会吧。”姚羽然并非懒怠与他们多说,而是说多不如他们自己领悟,想必今日这一通折腾,他们或多或少能明白些。
赵恒之负手望向他们,眼神忽然悠远,不知在想什么,半晌笑道“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本官昔日亦是难得一见的神童,可到底没保持住,但本官并不遗憾,因为在其位谋其政,本官任洛阳知府以来,无愧百姓,这边足矣,所以本官只问一句,你们之人无愧于心,无愧于百姓吗?”
说书先生入驻归去来与鸿运来,早将赵恒之与姚羽然的故事翻来覆去讲了百八十遍,洛阳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三岁小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教书先生们沉默,扎心啊大人,瞧这么这羞愤得几欲自尽的样子,想是无心无愧吗?诶,自己鬼迷心窍,不管赵恒之怎么惩罚他们,他们都认,可若是让他们离开……蓦地,心生不舍,别处的书院,哪有清风书院这般?
仿佛看透他们的内心,赵恒之道“放心,此回本官不罚你们,只要你们好生教导学生,既往不咎,如何?”
“多谢大人!”教书先生们激动地异口同声道。
姚羽然凉凉地来一句,“罚是不罚,但你们的良心,嗯哼,过得去?多自责几日吧,引以为戒,省得什么时候脑子一抽又来。记着,赵大人心善,可本夫人不啊。”
“……赵夫人教训的是。”
走出书院,二人并未走远,而是回神看隐在黑夜里的清风书院,灯火通明,光影摇曳,却不知为何别有一股生机,未来可期。
“放心吧,会好的,否则姑奶奶我不介意让他们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既然娘子都这般说,为夫哪有不放心的?”
“哼,你盲目!”
“因为你是我娘子,不信你信谁?”
“你油嘴滑舌!”
“情真意切,不敢胡言。”
“哟,来一趟书院,还涨不少知识,文化人文化人。”
赵恒之假模假样地叹气,牵着姚羽然往前走道“诶,为夫曾经可是神童,寻常时候不可外露,还请夫人保密。”
“不要脸!”姚羽然白眼翻上天。
赵恒之正经道“要的,否则娘子该看不上为夫了。”
“……我是那种人吗?”
“否有不可说。”
“哦,我送你上西天与佛祖论经吧。”话落,姚羽然将人扛起,哼哧哼哧地朝西去,“我还天机不可泄露呢!赵恒之,我看你是皮痒!”
“我只是……皮一下。”
“……”
可想而知,这夜赵府的主
屋惨叫连连,可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也有乐观的人暗暗思忖道,这激烈的,赵府怕是不日就要添人?
“嗷呜——”赵恒之惨叫连连。
墙外的狗子附和道“嗷呜——”我也想要个狗媳妇,赵大人管分配的吗?
翌日,姚羽然拎着自家儿子上屋顶喊娘,赵恒之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时候,阿大禀报道“大人,侯府来人了。”
赵恒之面色一顿,看不出喜怒,问道“可有说什么事?”
“并未说,只是来人瞧着挺着急的,就在屋外候……”
阿大话还未落,屋外之人已经跑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二公子您快回府看看吧,侯爷忽然昏倒,大夫诊不出缘由,已经昏迷两日了!”
原以为是侯夫人耐不住又作怪,哪曾想是赵侯出事,赵恒之一惊,边披衣起身边问道“我爹昏倒之前可有异常?”
“并无。”
“府内可有什么异常?”
“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