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闯。
两柄泛着寒光的长刀一交叉,无情地阻拦侯夫人的路,府卫队长冷冰冰道“侯爷有命,夫人不得出院半步,否则……”
“否则什么?你还敢杀我不成?”侯夫人眼神一厉,一咬牙,竟是直愣愣冲上去,她就不信她堂堂一侯夫人,几个小兵小卒竟敢对她动手?
“侯爷说,否则他也不介意再换一位年轻漂亮的主母。”
是的,两柄闪着寒光的长刀完没有收回去,甚至避一避的想法,还是侯夫人在即将碰上那利刃之时急忙停下,不然脸上怕是要添一道伤疤,嗯,要是这样,赵侯爷换新主母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侯夫人又惊又恼,却仍是硬着头皮恶狠狠道“他敢!”
这些年来,她好歹给赵侯生了俩儿子,如今还有一个官至四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赵侯竟会说出如此无情又扎心的话,还是给下人说的,她真的慌了。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
不知何时出现的赵侯爷冷眼看她,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犀利眼神,既然侯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那他也没必要给他留面子,冷声道“你莫要忘了这府中谁才是一家之主,若没有本候,你算什么?”
“你为何到如今还如此冥顽不灵?若不是你,恒儿三兄弟怎会生了嫌隙?若不是你,恒儿又岂会从神童退化泯然众人?若不是你恒儿又岂会有家都不愿意回?如今你还想做什么?你作弄得一个家四分五裂,现在还想破坏恒儿他们?世上怎会有你这般狠心有歹毒的母亲?你扪心自问,你配为人母吗?”
“当初之事本候不知,后来之事我只当你小打小闹,给你当家主母的体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还不知收敛反而愈加疯狂,本候怕是容不得你了。”
“方才你说什么?我敢?本候怎会不敢?你怕是作威作福到要忘了谁才是一家之主吧?要不……我这侯爷之位让给你?”
赵侯爷从来都是胆小怕事懦弱无为的模样,可今日犀利异常,说得侯夫人浑身直打颤,这一刻她彻底意识到,她与赵侯的夫妻之情算是消磨殆尽,若她再不知收敛,怕下一刻侯府就要变天了……她当真如此让众人厌恶了吗?
可是,可是什么可是?仔细想想她的确自私自利又狂妄自大,在侯府作威作福惯了,竟是容不得半点忤逆,可归根结底,是爱慕虚荣所致。
这会别说爱慕虚荣,就是能保住主母的地位就算万幸。想想若她当真被赵侯爷休弃,遣回娘家,那她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还要连累母族被人指指点点,她怎么能?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管她是否想通,她都不能再惹怒赵侯爷,毕竟这是她一生的依靠。
“……不敢要。”电光火石间,侯夫人想明白之后弱弱道。
赵侯爷“???”你大爷的,认错这么快本候还骂什么?不是,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不应该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怎么可以轻易言败?难道真的开窍了?
可不管开窍不开窍,赵侯爷都只能暂时将人软禁在此,否则大孙子跑了怎么办?毕竟侯夫人从前也不是没开窍过,可时间一久就故态复萌,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不敢就好生在这思过,该你出院的时候便会让你出院。”赵侯爷心情十分复杂道,没骂够,要找个下人骂一骂吗?
见赵侯爷面色虽然依然不太好,但说话没有夹枪带棒的,侯夫人松了口气,对禁足一事也不再多说,几经犹豫,在赵侯爷拂袖而去之前慌忙问道“那这主母……”
“且看你日后的作为。”话落,赵侯爷扬长而去。
侯夫人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抚着心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她还是侯夫人,就不信没机会好好教训姚羽然。是的,赵恒之是自家儿子,她的确行为不妥当,两相抵消,她可以不跟赵恒之计较,可姚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