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只要岳元帅到来,自然洞透奸党计划,以致狙击不成。
但完颜亮等人焉看不出练氏兄弟的心思,完颜亮稍点了点头,吴化大声叱道:
“吠!兀那两只疯狗,快快就擒!”他这时手上兵器已改作了狼牙棒,策马直驱,一棒分打二人。
张保将铁棒一架,哨地一声,星花四溅,张保只觉对方狼牙棒有一种奇异的阴劲,接下了这一棍,却使体力反激,极不舒服;吴化也觉得对方膂力奇大,硬接这一棍,震得虎口发麻,险些儿握不住兵刃。
两人又各自大喝一声,吴化策马调首,又向他冲来,张保人在低处,却双目暴睁,横棍当胸,丝毫不让;两人如此棒来棍往,已来回冲刺了一十四次,交手十九招,都觉得势均力敌。
张保吃亏在并无坐骑,所以难作主动冲击,而且又心有挂碍,一方面担心王横的战况,另一方面又挂念岳元帅的踪迹,所以一个疏神,吃了一棒,打在背上,打得他口吐鲜血,宽厚的背肌上,多了两行如鲨噬般的血洞。
但张保虽受伤,而战气不衰,挥棒稳守,那边的王横,越战越勇,杀却对方一人,又伤一敌,但毕竟对方如此多人,终于被伤了三四处:他披发覆脸,咬发苦战,毫不退让。
那边的张保,见情势紧急,心生一计,待吴化冲锋过来时,突地一滚,一棍横扫,居然及时打断了两只马腿,要知道以张保的功力与年岁,要使这一招,端的是十分危险,若一棍不及时击碎马腿,马蹄一旦踏下来,张保不死也得重伤,至于吴化若能及时勒缰,棒往下击,张保则更无幸理。但这一刹那间,张保及时做到了,他打断了马腿!那马悲鸣,蹶地翻落,吴化便被摔了下来。张保哪肯放过?一棍便捅了过去!吴化倒也机警,尤其是事关他自己的性命,反应自是快极,人未落地,便已翻滚开去!哧地一声,铁棍捅中吴化的背心!当的一声,原来吴化的背上有一块铁板,铁棍便捅在铁板之上,稍为挫了一挫,吴化仗赖了这一挡,翻滚而去,险险躲过了这一棍。
只是铁棍上涌来的大力,撞凹了铁板,也撞中了背肌,他只觉喉头一甜,也呕出了一口血来。
原来他背上,真的着有铁甲,这锁子甲一类的铁背心,是因他这人常常暗算狙杀别人,所以也惴惴不安,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暗算。他自恃武功高,敌人正面出手,尚可守架,而且他一生中,向不落单,恃着人多势众难有人杀得了他;但背后不长眼睛,若被人暗算,那可糟了。于是便特地制了一件铁甲来护背,这一下,便保全了他一条性命,他兀自惊魂未定时,张保叱道:“狗厮鸟!真的是龟免子!”挥舞铁棒,又攻上来,吴化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不敢恋战。
王横那边,一条铁棍狠扫,又砸烂一人头来,此时他已负七八道伤,仍是酣战不休,反过来追打强敌,完颜亮策马旁观,不禁低声叹道:“若宋朝人人如是,别说我们不敢出兵,就算宋方派军打我京城,我们也不作抵挡,枉死军民。”
那蒙古人浩特雷听完颜亮如此说,便嘶吼了一声,音若兽嗥。完颜亮回首笑道:“你不服么?”蒙古人用手大力拍铁铃一般的胸瞠,嘶鸣不己,完颜亮道:“你想试试么?”那蒙古人大声嘶鸣,十分开心,不住点头,完颜亮微笑道:“好,你去吧。”
那蒙古人呼地一个大翻身,到了张保处,一出手箍住了他。张保已可算是熊背虎腰,彪形大仅,但跟这蒙古人相比,还差了一截,蒙古人的摔跤,世所闻名,张保一旦被他拿住,铁棍便挥动不得。心中早骂个一千八百遍,这胡儿偏在此时捣乱,又力大无穷,挣脱不得。张保急中生智,忙把铁棍后插,铁棍刷的下去,恰好插中了浩特雷的足踝。浩特雷大叫一声,不由撒手,却刚在此刻,一黑衣人用枪刺在张保腹部,枪头透出后背,张保登时没了命。
这时那边的王横在浴血苦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