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偲无奈,只得照办,陪着笑“怎么样,这里的酒食还满意吗?”
烁星点点头,小口咬下半个肉丸,这一幕逗得轩辕偲哈哈大笑。“你是被我戳坏了脑子么?笑什么?”
“没事。”轩辕偲憋住笑,连连摇头,他才不会说是被烁星故作秀气的样子逗乐。在从楫州来平川路上,几乎每天都是看着烁星大口吃肉满口灌酒的。
烁星正在狐疑之中,却见轩辕偲伸出衣袖,在她颔下轻轻一擦,霎时僵住了身子。片刻之后,猛然抓住他的手腕,喝道“登徒子!竟敢轻薄我!”
“别……别……误会。”轩辕偲疼的龇牙咧嘴,“你沾了酱汁,我顺手而已。”
蓦的,烁星的脸红到了耳根,松开手。
轩辕偲揉着手腕,嘟嘟囔囔抱怨着“怎么和时依似的,一言不合就动手。”
“公子……”突然一个娇弱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轩辕偲回头看去,正是方才台上的女子。
她的瞳孔清澈明亮,柳眉细长,鬓发弯起别在耳后,一头乌黑的长发散着阵阵幽香。虽然素纱遮面,但挡不住她犹如凝脂的肌肤。
轩辕偲一头雾水,这不是方才鸨爷口中说的花魁未央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未央的到来,吸引了堂中所有人的目光,很快又都释然。原来轩辕偲落座的席位,乃是整个合春堂的首席,按照规矩,坐在首席,便代表可以选择任何一位上台的清倌同饮,当然这费用也是很高的。
烁星冷冷哼了一声,一把将轩辕偲推开,而后将盏里的酒一口喝下。
“我没喊她来!”轩辕偲也有些不知所措,对着烁星解释道。
见烁星并不搭理自己,便又扭头问未央“姑娘寻在下何事?”
未央盈盈半蹲作礼回答“公子点台,何必明知故问?”
轩辕偲百口莫辩,突然想到,指了指席案,问“因为坐位?”
未央点头。
“你退下吧,就当在下没来过,我这无需你侍候。”
“按照此乐间的规矩,公子点台,未央就得陪侍公子。”未央又添了一句,“未央是清倌。”
在妓院中,清倌就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红倌则相反。
轩辕偲这时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鸨爷居然给自己下套,想张口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说。
烁星将酒盏重重摔在案上,开口说道“美人送怀,还装模作样?”
未央盈盈一笑,柔声道“公子不必羞涩,抱背之欢,余桃之爱,甚是常见。如若不弃,还请移步雅间,未央为二位再抚一曲。”
轩辕偲和烁星皆是目瞪口呆,这误会可太大了,虽然烁星穿着男装,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女人。烁星反应了过来,一定刚刚轩辕偲为自己擦拭酱渍,引人遐想了。再一想刚刚说的那些话,多少有些奇怪的嗔恼之意。
周围有些好事者,已经嘘声不断,使得两人皆是面红耳赤。无奈,轩辕偲只得拉着烁星,快步离开,跟着未央,朝雅间而去。
未央所说的雅间,并不在合春堂内,穿过一道门楼,顺着廊桥,走进一座小庭院。庭院小巧别致,有假山流水,茂林修竹。
“轩辕偲!你今日实在无礼!”烁星忍不住呵斥。
“我……我以为你一向随性豁达,并不在在意的。而且,我本意只是想来此处瞧瞧的。”
烁星朝人走近一步,四目相对,问道“你当我是何人?与你一般的好色之徒,还是不知廉耻的登徒浪子?”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轩辕偲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问道“你要去哪?”
烁星不知是哪里来的怒火,挣脱开来,回头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冷声说道“别碰我!”停顿了几息,“我在平川待得够久了,是时候回楫州。”
“对不起。”
“和我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