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掩饰了下来,转瞬即逝。
“我会亲自下去办这件事,努力让她归顺于您。”苏斌恭敬的说道,向佛洛西保证着。
“我不要你努力,我要你一定做好。”清冷的声音在房间内骤然响起,一股无形的压力从男人的身上展露出来。
苏斌抬起头,对上了佛洛西那凌厉的目光,内心一颤,慌忙应答道,“明白了,我一定给您办好。”
得到他肯定的回复,佛洛西冷哼一声,回头瞥了他一眼,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苏斌也不敢再说话,静静的站在男人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任由时间的流逝。
此时另一边的医院里,当苏菀妍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天空早已翻白,黑影已经悄然离去。
整个天空灰蒙蒙的,周围的景象显得十分阴沉,远处的窗户外还时不时刮起一阵狂风,呼呼拍打着帘子。
苏菀妍被推回病房时,身上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去,身体略显得有些僵硬。
后背被扎上的玻璃残渣已经被清理干净,但伤口处的痕迹,却是难以消去,哪怕以后愈合了,估计也会留下疤痕。
她的心里沉甸甸的,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不留余力地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不仅是因为身体上的缘故,还有担忧秦天凌的情况被有心之人利用,导致他的病变。
这自然不会轻易能解决掉的。
脑子里的思绪凌乱不堪,多次闪过玫瑰培育基地枯萎时的画面,以及秦天凌抓狂的一幕幕。
重重幻境在她的脑海里交叉缠绕着,最后给她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苏菀妍挣扎着咬了咬下唇,强迫自己清醒一些。
她的愁绪还未解开,门却被缓缓推开了。
吱嘎声音陡然在房间内响起,还没有经过敲门许可,这无异于制造恐慌。
苏菀妍瞪大眼睛望去,只见从病房拐角处,缓缓走出了一个围着红花褂子,面巾遮在脸上的女人。
当她看出面巾底下的真容,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
苏菀妍做了几个深呼吸,定睛望去,声音平静,听不出先前的痛苦和杂乱,“你怎么来了?”
打扮奇怪的女人的,正是刘玉芳。
她手里还提着补品,脸上堆满笑容,随手把东西放在边上,把面巾卸下,谄媚道,“我来看看你。”
苏菀妍啧啧两声,嘲讽的笑,故作阴阳怪气开口,“你的好意,这让我怎么担待得起?”
若说刘玉芳是真心实意,纯粹是来看望她,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一定相信。
苏菀妍说着,她用手撑着床单,背对着门口躺了下去。
一开口便是他人的嘲讽和冷漠举止,这让一旁的刘玉芳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有些僵硬。
她站着苏菀妍看不见的视角,压抑着喘几口粗气,似乎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而苏菀妍虽说背对着她,但眼角的余光却是留了一半,分到了刘玉芳身上。
将女人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再联想到之前刘玉芳白送土地的事,苏菀妍内心清楚的知道,她是有目的而来的。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所以,她完全不担心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刘玉芳脸色阴沉,黑得仿佛能渗出墨汁。
她的手紧紧握成拳状,垂在身侧,在原地站立将近两分钟,才勉强将心底的火气压下去。
一次次在苏菀妍面前吃瘪,让她的自尊受到了一定的创伤。
等反应过来之后,刘玉芳牵强的挂起笑容,绕到另一边,方便与病床上的人儿对视着。
“我是你母亲,来看看你怎么了?”顿了顿,她又勉强补充了一句,“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