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际白便带着许青澜大张旗鼓的到了祁王府。
玉蕊匆忙的敲门声成功将榻上睡得香甜的许青瑶吵醒。
“许姑娘,宰相大人和许小姐来了,容奴婢进来为您梳洗去前厅见客。”
许青瑶惺忪着双眼替她开了门,随后自觉的坐到梳妆台边等候差遣。
一番收拾,许青瑶穿着傅玿卿派人去给她挑的紫色罗裙,不紧不慢的往前堂走去。似是同样的场景,只不过同在许府时见的人不一样罢了。
傅玿卿坐在主位,许青澜端庄的站在他身后,轻抿的唇带着几分害羞腼腆的笑意,见到许青瑶慢吞吞的走过来,立刻亲近的迎上前去:“瑶妹,身子可好些了么,爹爹听说你生病后急得不得了。”
这装腔作势的功夫,若不是对她十分了解,还真容易被蛊惑。
许青瑶眼底一冷,在她快要靠近自己的时候向后退了许多,随后捧上不带任何情感的笑容:“有劳长姊、父亲挂心,青瑶好的很。”
“那既然这样,瑶妹今日便随我与爹爹回去吧。终日住在王府,怕是会有损你与王爷的清誉。”
就说许青澜和许际白才不会那么好心来探望她,听她这话,果然是憋着坏水。
正想着如何反驳,身后的南涿突然开腔:“王爷已向陛下请命,许二小姐从王府直接嫁入东宫,就不劳大人、许小姐费心了。”
南涿的话像是一根刺,字字扎在许青澜的心里。她知道南涿是傅玿卿的心腹,南涿的意思就是傅玿卿的意思。
傅玿卿对许青瑶这样上心,她的确有些慌张:“陛下的旨意青澜自然不敢忤逆,只是许久未见妹妹,心底有些挂念罢了。”
也就三四天没见而已,许青瑶腹诽道,真是连说谎都不会。若说还有什么让人相信的地方,也就是许青澜努力挤出来,在眼角打转的泪珠了。
这个许青澜,还真是除了会装柔弱之外一无是处。
“澜儿若挂念妹妹,可以常来王府坐坐,想来许二小姐在王府干呆着也难免会烦闷。”
一直默不作声的傅玿卿突然起身,走到许青澜身后,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揽过她圆润的肩膀,十分宠溺的模样。
许青瑶看着他的眸子,对上里面狡黠的光,恶狠狠的剜了下,转而面上又挂着最标准的笑容:“青瑶喜欢一个人待着,不需要人陪。”
明知傅玿卿是故意挑衅,许青瑶也没有让他得逞,看着许青澜吃瘪的神色,心里好不快活。
许青澜委屈的看着傅玿卿,似是想让他给自己做主,然而傅玿卿却没有要帮她的意思。良久才不经意的挑眉,随后将她拥的更紧:“既然这样,澜儿就在家乖乖等着做本王的王妃吧。”
许际白一直坐在堂中的椅子上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心里似是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傅玿卿嘴上说着要娶许青澜为妻,但他的做法总让许际白觉得有些不对劲,没错,就是对许青瑶的过度重视让他的心一直悬而不下。
这桩婚事究竟能不能如期举行,现在他心里反而没谱了。
“王爷说的有理,澜儿也是快出嫁的人了,若是天天往王府跑总归是不合规矩,倒不如趁着这些日子好好在府里陪陪父亲母亲,以进孝道。”
许际白说着,目光转向一旁的许青瑶,满是警告的意味。
他这种目光许青瑶见得多了,也麻木了,不以为意的挑眉,回敬他一个十分坦然的微笑:“青瑶真羡慕长姊,有母亲陪伴身前。”
在宿主身体里待了也有一段的时间,宿主的记忆渐渐和她的记忆融合。许青瑶的记忆里有这样一个画面,给许青瑶接生的奶娘曾经告诉过她,五夫人的死不是意外。只是不等她查清楚,奶娘便染了重疾,不久于人世。而当时五夫人去世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许青澜的生母孟氏。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