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大，这区别大到祂想忽略都没办法。

前者，那双漆黑的遮天巨手，身上的死亡气息很浓郁，这浓郁的死亡气息中，还惨杂着一些其他的元素，其中有毁灭、有破坏、有暴虐，种种的反面气息都掺杂在了其中，令祂反感不已，这也是祂每次回想起那双巨手时，内心的情绪都会不安的缘由。

因为这些掺杂在死亡气息中的负面能量，每一个都是祂最为厌恶，也是最为害怕的，这些负能量对祂的伤害很大。只要触碰到一点，就会身受重伤。

至于忘川身上传来的死亡气息却是另一种了，这种死亡气息非但没有让祂感觉到害怕，厌恶，反而会有一种亲切感，以及不由自主的信赖感。

因为忘川身上的死亡气息中，掺杂了大量的灵魂能量以及一种枯草求荣的生机感，这种感觉很怪异，因为死亡气息中竟然出现了大量的生命力，很让人难以自信，但是这确实就是忘川带给祂的最真实的感受。

这股死亡气息带给祂的感觉就像是，所有活在世界上的生灵们，他们的死去更多的是为了更好的重生或者说是新生。

就好像一片大草原被人用火把燃烧殆尽，但是在草灰之下还隐藏着一颗颗的种子，这些种子都在努力的求生，努力的想挣脱开这些草灰的覆盖，挤出地面，重获新生。

这股带着生命力的死亡气息，对于祂来说就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疯狂的吸引着祂，这也是祂为什么会对李然这么友好的原因。

换做其他人，根本不会见到祂的投影，就算有小巫师误闯进来，也会被祂瞬间丢出去，怎么可能会耐下性子跟他聊这么久。

不过，这一切显然李然是不知道了。

而且，他很显然再跟祂装糊涂呢，还想着隐藏手上的纹身是忘川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树灵就忍不住想笑，这波啊，这波李然在第二层，而祂却在第五层。

祂忍住笑意，没有笑出声，但是却忍不住想捉弄一下李然。

于是，祂故意咳嗽了一下。随后，面容严肃的看向李然。

“李然，你说它是纹身？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拉到我的精神空间吗？！”

说到这里，祂话锋一转，变得恶狠狠起来，盯着李然。

“你可知罪？作为北极星的守护者，对于会危害到学校学生的人或物，我可是有权先斩后奏的。”

“啊？”

李然一脸懵逼的看向眼前的树灵，好家伙，怎么说着说着翻脸了啊？

还有，先斩后奏是什么意思？危害学生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把他和忘川当成kb份子了吗？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