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既然脱里和阿尔布古两个人,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这件事情和杨杰无关,那么,金濂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当下就来了一个得寸进尺,佯装要追究两部陈兵宣府城外的责任。
随之同时,两队官军迅速赶到,由一名副将带领着,来到花厅前,对着脱里等人伸手一招,道。
于是,金濂抬起头看着脱里,脸上隐隐浮起一丝怒色,似乎对于他刚刚的大胆行径十分不悦,冷声问道。
“贵使,难道想用这位倒在地上的察哈尔部使者的性命,来做陈兵大明边境的解释?”
“达兰台,鄂尔多斯部,素来受到大汗的信重,之前察哈尔部坚称,济农对大汗之叛,是被杨大人所蛊惑,你说要查明真相,所以才要找到杨大人,现如今,情况已经分明,你……难道同样想要背叛大汗吗?”
“解释?”
见事已至此,达巴拉干也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他死死的盯着对面的脱里和阿尔布古,愤怒的开口道。
巧合的是,刚刚在后堂更衣歇息的时候,他正好看见,杨杰在私下和杨信说了些什么。
杨洪和金濂一直都在一起,所以,显然不是他下的命令,当然,金濂也并不认为,这是脱里隐藏的工夫高明。
就算他们是使者,进府也必定要经过仔细的检查,不可能随身携带任何的兵器。
脱里抚胸为礼,态度恭敬。
话至此处,脱里眼中蓦地露出一丝凶光,虽然一闪而逝,但是,仍旧被达兰台看的清清楚楚。
说着,脱里从胸前摸出一份书信,递了上去。
现如今,察哈尔部的处境恶劣,因为阿噶多尔济的原因,被许多部族敌视,但是,对于鄂尔多斯部来说,他们并不愿意就此失去这么一位强大的盟友。
这番话,达兰台说的战战兢兢,他有一种预感,要是这个时候,他敢说半个不字,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了……
如今的总兵府有杨洪坐镇,可不会给这些蒙古人什么特权。
待得众人都离开的差不多了,金濂和杨洪对视一眼,二人这才开始低声商量着什么。
做完了这些,他才抬起头,看着脱里,道。
如此一来,察哈尔部拥立楚克台吉,就违背了他们的意愿,想要解决这种情况,要么一众部落联合围剿察哈尔部,要么,就只能解决察哈尔部的担忧,让他们主动放弃拥立楚克台吉。
“这是自然!”
于是,很快,总兵府的偏厅当中,便奉好了茶。
但是,毕竟袭击的对象是鞑靼的自己人,而且,金濂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冷静。
“尊敬的总督大人,我代表喀喇沁部和翁里郭特部,再次向大皇帝陛下表示敬意,同时,也想对近段时间以来,因小人作祟,导致我几个部落,同大明之间产生的误会,做出解释,请总督大人,务必将我等的敬意,和事情的真相如实转呈大皇帝陛下,脱里在此,感激不尽。”
“之所以在宣府城外驻扎,实则是另有要事,此乃我大汗之子脱古思猛可,写给大皇帝陛下的书信,其中解释了联军之事,还请总督大人转呈大皇帝陛下!”
当然,杨家后辈的关系,金濂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杨杰是怎么知道,脱里会带刀过来,他又是如何提前知道,对方会对察哈尔部倒戈一击……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在阿噶多尔济和脱脱不花身死之后,遗留的汗位问题,必须要解决。
随后,阿尔布古也看着达兰台,开口道。
这话虽是询问,但是,显然没有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于是,金濂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达兰台,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