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下,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京城各处繁华之地,都有东厂的眼线,一些审案的重要官员,朱祁钰直接派了锦衣卫装扮成随从,贴身保护,防的就是这些招数。
“朕之前下令,命各州府提前购置薪炭,如今状况如何?”
至于前头的那些灾情,和这次比起来,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当然,因此而产生的后续结果就是,王竑满带愤怒的回到都察院,埋头苦干数日,一口气又定了好几个官员的罪名。
这次雪灾,早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
“九月起,户部另行移文各州府,命其提前征调徭役,在十一月前,将官道重新修缮,山东各处开始下雪之后,户部立刻移文,命各州府调动徭役时刻清扫积雪,两日一报,务必保证官道畅通,目前来看,各州府报信使者均按时到达,地方民情平稳,暂无大型灾情出现。”
如今案子尚还有很多未结之处,但是,参与审讯的各个官员,基本上都学乖了,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衙门里头,如非必要,他们甚至连家都不回了。
毕竟,这样举朝瞩目的案子,如果不能做成铁案,必然会给有心之人留下口实。
当然,他们之所以反对,更重要的原因是,户部一旦真的开始准备赈灾,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年节下的各项赏赐年礼,肯定是不发了,其次就是各个衙门的预算,又要面临克扣的局面。
至于那些份量够重,轻易不能动的,或者是证据不足,要么是真正清廉,只是被人蛊惑义愤上奏的,朱祁钰要么是召进宫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要么是暂时外派出京,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朱祁钰看完之后,眉头皱了起来。
距离案子被爆出来,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一个多月前,这件案子的关键证人,吉安知府廖庭被押解到京,直接关进了诏狱当中。
总之就是一句话,朱祁钰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提前一步想到了,在这桩案子上,他是下了大决心的,几乎是提供了一切能够提供了帮助。
不过所幸的是,这一次总算天子没有再多说别的,看完之后提笔在章程上批了一句,便算是通过了。
“除此之外,今年各处收缴的秋粮,按照陛下旨意,各州府至少留存一半以上,以备灾情,此前受灾严重之地及曾有过雪灾的地区,秋粮留存六到七成以上,剩余部分,如今已陆续开始起运入京。”
可这个举动,事实上,却是得到了朱祁钰默许的。
正因于此,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必然会持续一段时间,不过,除了三司的案子之外,刑部最近,据说也有了大的动作,之前大计查出的诸多官员,原本已经临近尾声,结果到了最后,查出来一个陈循之子陈英的案子,算是让刑部卡在了这。
不过,面对这种状况,天子却只是皱了皱眉,旋即便看向了户部尚书沈翼,道。
内侍将奏疏呈递上来,林聪也继续开口,将奏疏的内容当着所有人的面,详细的说了一遍。
但是,即便抛除掉这些外界的因素,仅仅是案情本身,因为牵扯众多,情况复杂,加之有些年代过久,所以,哪怕有东厂和锦衣卫的协助,调查起来,也并不容易,需要时间核实。
至于原因,当然还是因为雪灾,按照朱祁钰前世的经验来看,这场雪灾连绵数月,虽然不是连续下雪,但是,每次都是数日不停,整个冬季无比寒冷。
这种情况之下,就连普通百姓过冬都难,更何况是家畜,最后基本只能落得被冻死,然后贱卖出去的结果。
所以趁着现在,皇庄开始大肆收购这些家畜,不仅仅是耕牛,还包括其他的家畜,都收购进来,有些供给到王府,有些养在皇庄中,至少,以皇庄的实力,能够让这些家畜大部分都平安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