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喊了一声。
若是不能连根拔起——
风冥安看了远处的祁墨一眼,难怪必须要用祁家,不然谁能帮陛下拔得动这棵大树?风家的力量都在军中,六部里终究是……而且还是要避嫌的……
不知道云漠寒那边怎么样了……
这么多年过去,如今就连风冥安都不完全清楚六部里究竟哪些是云漠寒埋下的人,又有哪些是云漠寒在对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扶上去的纯臣。
云漠寒原是与世无争,可却也从来不是能任人拿捏的存在。他想娶她、想要能脱离他不喜欢的那一切就必定要手握能护他所护的权力,不然一切承诺都将成为空谈。
这两个月来自安阳城的阻力小的不少一定是云漠寒也在做些什么了。
但是……
他可还好吗?又有多少人去杀他了?受伤了没有?天冷了可记得添衣服?有没有又是忙起来就忘了吃饭?会不会受伤了也逞强到处乱跑?
原是说等她及笄就下聘的那个人……
风冥安想她的漠寒哥哥了。念想如丝,将一颗丹心紧紧缠着,这丝多了,缠得紧了,便痛了。
云漠寒这两个多月自然是也没闲着,云漠若被云漠寒吓过一遭之后安定了不少时日没有再去想方设法的找他的麻烦。但是云漠寒并不会因为他安静下了就放过他,他自然也是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而云漠若的党羽跟着这样一位主子自然也不是那清正廉明的一派,家中子弟更不是消停的,吃喝嫖赌各个有沾染,想要挑那么一两个弄出些事情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可问题并不在于“弄出事情”来,而是要让这些人出事之后顺带着还能从他们当官的父亲身上查出点什么来,查出来的东西还不能小了,不能让他们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
而这件事同时还得能弄得安阳城内人尽皆知,坊间的流言一起,那可就真的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了,那犯了事的官员和云漠若总不能堵了安阳城里所有人的嘴。
云漠寒为了这一出还专门找了个很好的地方,雨日宴,安阳城里最大的赌场,天狼国的质子公主、云漠若的侧妃燕幽然和这个地方也有不小的联系,云漠寒选这个地方就是为了他这一箭能不止双雕。
后来他看看效果还真是都能串成串来烤了,还能穿好几串。
把这些成天招猫逗狗欺男霸女的官二代都搓在一堆儿倒是没让云漠寒费太多的劲,毕竟雨日宴是个很大的销金窟,同时这里也做那见不得光的皮肉生意。
十月初五那日,雨日宴中有个大官家的少爷连连赌胜之后却在最后一把输光了今日赢来的所有银子,那少爷自然不愿就此收手,便又纠集了一帮人再次开赌,最后填进去的银子不知几何,庄家后来看借条的数额太大不肯再收只让他准备现银或银票,不然不肯再开局。
那少爷自然是让人去取银子了,可不知道是不是他家的下人路上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迟迟没有出现,后来这少爷便急了,被他身边的人撺掇着开始闹了起来,雨日宴这边自然派人阻止,可不知怎么的两边便打了起来。
一边是赌输了红了眼的一众少爷和他们的护卫、一边是雨日宴平常不见的打手,还没等有人到街上去找巡防的官兵,楼上便也闹了起来,几个衣衫不整还伤痕累累的姑娘冲了出来,尖叫着求人救命,说是已经有姐妹死在床上了。
更离谱的是就在官兵冲进来想要压下这场动乱的时候,雨日宴的后院恰巧在这时着火了,火不大,可是那喊着“走水了”的声音简直能穿透三条街,这一下吸引来了不少人,当场所在之人的滑稽样子被一众百姓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一打闹京兆尹府就只能把动手的人都羁押了,后来审问的时候很快京兆尹就察觉有些事似乎不对劲了,先不说那个赌输钱的少爷家里是怎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