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作响十分悦耳。车顶边缘挂着金红色的流苏,显得十分华贵,拉马车的更是两匹通身雪白无瑕的白马。
最特别的是,那马车的车窗开得特别的阔,垂着纱帘隐约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位女子,只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坐这种宝车。
敬则则倒是不羡慕她的富贵,纯粹是好奇地瞅了一眼。恰此时一阵风吹来,将马车的薄纱帘子掀了开来,露出一张美绝人寰的脸来。
车中美人似乎有些惊讶,欺身到窗边,伸手将那帘子重新合上。
但一掀一合的时间差里,她的倾城倾国之貌已经完美地印入了敬则则与沈沉的眼中,因为那时候她的马车恰好驶过他们的跟前。
一眼万年怕也就是如此了。
那美瞬间就冲进了人的眼里,下一刻窗帘便合了起来,让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噢”的惋惜声,惋惜那风怎么就不再吹呢?
敬则则也“噢”了一声,侧头看向若有所思的皇帝。她伸手在皇帝眼前晃了晃,“看傻了?”
沈沉拉下敬则则的手道“我看你看傻没有?”
敬则则摇摇头。
“不过是个不如你良多的人。”沈沉道。
别说,敬则则还真被这马屁给哄着了。先才那女子之所以让人惊艳,主要就是因为她只让人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这样一来人就很容易自我美化他们刚才所看到的美色。
敬则则感觉自己输就输在皇帝天天看自己这张脸,早就腻味了。
回去的路上敬则则道“十一哥,那你为何从看到那女子开始就心事重重的?”
“你不觉得她和那日咱们在海顺商会看到的人有些一样的调调么?”沈沉道。
敬则则赶紧点点头,“我也怀疑她是白衣教的人,可又怕你说我疑神疑鬼。”
沈沉摸了摸敬则则的头,“其实也许你猜对了,我和那曹瑾相处过几日,她即便不是白衣教的人,恐怕也是有所联系的。”
“为什么?”敬则则偏头好奇地问,皇帝居然会怀疑曹瑾?
“她一个女人能掌握整个渌帮,背后一定是有助力的,我看了看渌帮里白衣教的信众很多。”沈沉道。
“噢。”敬则则又懊恼了一声,“我本来还想着十一哥既然喜欢,就把她纳回家去的。”没错,敬则则真是这么想的。
“你怎么会有这么念头?”沈沉盯着敬则则看了半晌。
敬则则的眼珠子转了转,她有这种念头很正常啊,再说她也是在帮皇帝嘛。
谁料,接下来敬则则却听得皇帝似笑非笑地呵呵了两声,“敬则则啊,敬则则,原来你是……”他话没说完,只说了一半就停了,然后大步往前走去。
说话说一半,还含讽带刺,敬则则听得莫名其妙,却又异常的忐忑,忍不住追了上去,可皇帝却再不说话。
直到进了屋子,敬则则伸展双手抢到皇帝跟前拦住他,“我也是一心为十一哥考虑啊。”
“你不是为我考虑,你是……”沈沉说到这儿就又顿住了。
“不是为你考虑,难道还是为我呀?”敬则则色厉内荏地道。
沈沉吸了口气,在榻上坐定,将华容等跟进来伺候的人都撵了出去,这才道“当初你想让丁氏入宫,我还以为你是……”
敬则则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她想让丁乐香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