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沈沉想了想,“的确不好。那就不禁足了,褫夺封号,降为才人。敬氏有句话说对了,这种胡乱攀诬之风不可长。”
皇后默然,她这求情没求到反而更严重了。丽嫔作为嫔,就有资格主位一宫,自己养育孩子,可如今降为了才人,就再没资格了。
不过皇后也没提这句话,万一柳氏生了个皇子,指不定还能重新晋封。
“此外,她这样住在水芳岩秀的主殿就不合适了,让她搬到刘嫔那儿去吧。”景和帝道。
皇后这才确定景和帝是彻底厌恶了柳缇衣了,让她兜兜转转的从梨花映月出来又回了梨花映月。可那会儿她虽然是婕妤却还住在梨花映月的主殿,如今却只能入住偏殿了。指不定会被刘如珍如何奚落。
“皇上,刘嫔已经是婕妤了。”皇后不想纠正皇帝的,可涉及到柳缇依要搬到梨花映月的偏殿问题,就得分分清楚了。
沈沉愣了愣,“是了,朕都忘了,那刘氏如今是住在偏殿了?”
皇后点了点头回了“是”。
“那梨花映月可还住得下一个才人?”沈沉问。
皇后叹息了一声,“皇上,刘婕妤那张嘴,能气死人的。柳氏与她本就不和睦,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让她搬到水芳岩秀的偏殿如何?”
“说起这个奴婢正要跟娘娘说呢,皇后生辰第二天皇上就下旨让众嫔妃皆去碧峰寺给皇后娘娘祈福,瑾才人不声不响的,给皇后娘娘抄写了一卷《金刚经》不说,谁知她竟然还用血字给西宫太后抄写了一卷《心经》。使得皇上大为高兴,太后也欢喜,如今已经封了婕妤,是瑾婕妤了。”
“那东宫太后呢?”敬则则并不在乎瑾才人有没有封为婕妤,在她看来这是迟早的事儿,卫官儿的琴艺实在是堪称臻境了,景和帝就爱那调调。
“这位瑾婕妤可不简单呢,说是正在给东宫太后抄一部《本愿经》,只是人的血就那些,一日里也不能取多了,《本愿经》又比《心经》长那许多,自然得慢慢抄写。”龚铁兰道,“娘娘,你看她多厉害,三方都不得罪,东宫太后就算心里不舒服可也没理由发作,毕竟瑾婕妤正给她抄写经书呢,但这一次碧峰寺供奉佛经,却只有西宫太后和皇后的,西宫太后的还是诚意十足的血字经书。
“说起来瑾婕妤从美人升做婕妤的速度可是本朝前所未有的呢,如今丽嫔已经是昔日黄花,祝贤妃又怀着身孕,想来这宫里就是瑾婕妤的天下了。”龚铁兰说到这儿,就跟说别人家的孩子一般,只恨自家娘娘不争气。
敬则则冷笑道:“瞧着这位瑾婕妤倒是满身的心眼儿,可这宫里啊,心眼不能没有,却也不能太多,皇上又不是傻子,而且最恨别人当他是傻子,我看这位瑾婕妤也蹦跶不了几日的。”
龚铁兰只笑笑不说话,那意思却好似在说敬则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怎么就瑾婕妤一个人当出头椽子么?那日那位姓庄的舞姬,还有最后唱歌的云采女,我瞧着皇上都挺上心的呀。”敬则则道。
“哦,那庄舞姬可不是舞姬了,前些日子皇上召了她侍寝,已经封为采女了。不过那位云采女,皇上还并未召幸。”龚铁兰道。
一场夜宴,皇后的脸面是做足了,顺带还有三位嫔妃得利,那位云采女虽然还没被召幸,但敬则则觉得也是早晚的事儿。
“不过丽嫔是怎么失宠的?她肚子里怀着龙胎,也没做什么出格儿的事儿啊?”敬则则问道,别人的教训就是自己的经验,所以特别感兴趣。
龚铁兰摇了摇头,表示具体内情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也不算失宠吧,只是以往隔几日皇上总要去她宫里坐坐的,但自打赐了封号之后这近一月,皇上都再没去瞧过她呢。”
敬则则沉吟片刻,“想来是她问皇上要的封号,皇上嫌她太贪心。”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