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有话说、有屁放……嗝……”十分响亮的一个嗝,甚至还带着回音。
“……”
喝酒了?
对面似乎很安静的样子,应该不是在酒吧。
“你现在在哪?”
“我特么还能在哪,当门神呗、看门呗,又进不去屋……”然后她就开始抱着电话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连对方已经挂了电话都没注意到。
她现在很不开心,特别是在看到她母亲传来那样的短信之后。
我对你很失望。
呵呵……
白芮想,岂止是你对我很失望,我对我自己也很失望。
怎么事到如今才想到要和那个所谓的“家”脱离关系呢,她应该早点作出决定的。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管那个外人眼中的女强人叫“妈妈”,而是一句疏离的“母亲”表明了她的心。
前一种称呼,她总觉得太过亲密,并不适合她们的母女关系。
对于她的母亲而言,所谓“女儿”、所谓“丈夫”,都只是婚姻的附属品而已。
有时白芮会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些事,她想,大概她就是别人口中的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苦孩子。
这样想来,她还真是有点羡慕小依。
虽然她从来没听她说起过她家里的情况,但白芮能隐约感觉到,她也是不幸福的。
但好在,现在有顾安尘陪着她。
反而是她这个看似风光的大小姐,实际上却悲哀到了极致。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吧……
一边受伤,一边成长。
什么时候那颗心彻底千疮百孔,她也就可以独当一面,不再奢望去依靠任何人了。
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呢?
即便韩诺见过再多的大场面,可面对眼前这一幕,他也还是忍不住狠狠抽了下嘴角。
他才走出电梯间,脚步就不禁顿住了。
距离他不到五米的正前方,躺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
一身花睡衣,一双大拖鞋,怀里捧着一盒已经冷掉的炸鸡,脚边散落了满地的啤酒罐。
鼾声如雷,酒气熏天。
神色莫名的望着已经彻底醉死过去的白芮,韩诺眼镜后面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幽光。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似乎……
惹了个麻烦。
皱眉走到了白芮面前,韩诺绷着下颚一脚踢开了碍事的啤酒罐,镜片后的眼中已经浮现了深深的嫌弃和不耐。
酒这种东西,他从来都不喜欢。
或者说,能够让人失去理智,甚至是失控的东西,他都很讨厌。
半蹲在白芮面前,浓郁的酒气顿时扑面而来。
“白小姐、白小姐……”
唤了几声都不见她有什么反应,韩诺刚要伸手戳她一下,却在瞥见她脸上冰凉的液体时,“蓦”地僵在了那里。
她哭了?!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就因为进不去家吗?
视线下落到已经被消灭大半的炸鸡上,韩诺挑眉,这么好的胃口,也不像是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伤心欲绝啊!
目光移回到白芮酡红的小脸上,他静静的看了她半晌,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一个女孩子,大半夜把自己灌成这个样子,未免太不设防了。
离开公寓之前,韩诺特意和保安解释了一下,让他们帮忙收拾楼上的“残局”,考虑周全到了极致。
把白芮放到车上之后,他刚准备开车把她送到酒店去,就见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唔……”揉了揉眼睛,她皱眉伸手挡住车窗外忽闪而过的光线。
“白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