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暖。
只是,他贪心的想要更多。
“是只对我一个人这样吗?”他又问。
“目前是。”
闻言,他垂眸。
目前……
真是个令人不喜欢的字眼儿。
言外之意就是,等以后她的生命中出现了别的人,他就不再是这个唯一了,对吗?
林司南才这么想着,就听到宁心接着说,“等回了家,我就得把我爸爸摆在第一位了,他看起来很魁梧,但其实可小气了。”
下一秒,他的心情就豁然开朗。
所以,他现在排第一是吗?
“宁心……”
“嗯?”她侧过头,床头微暗的灯光在她的眼底投下了一片浅影。
“我……我想……”
“想干嘛?”
“想、想要……”
他一直吞吞吐吐的说不完整,宁心忍不住自己猜测,“去卫生间?”
见他面露难色,她很自然的就往生理需求这方面想了。
“……不是。”
“饿了?”
“没有。”
“住不惯医院的床?”
“都不是!”他懊恼自己的胆怯,“其实我……”
铃铃铃——
清脆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刚欲说出口的话。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可怜兮兮的看着宁心走出病房的背影,林司南声音低低的说道,“我想……当你的小熊……”
可爱的小熊。
浑身的毛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
在春天的原野里,走到你面前,“美丽的姑娘,请问你愿意和我一起打滚儿玩吗?”
你答应了。
然后,我们拥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地滚下去,玩了整整一辈子。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宁心接了一通电话回来之后,彻底消失殆尽。
林司南将自己卷进被子里,闭着眼睛假寐。
他听到了宁心开门的声音,也知道她坐回到了床边,但是他却不敢再开口了。
有些勇气,是在一瞬间爆发的。
而消失,也是同理。
轻轻叹了一口气,林司南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的性格。
如果可以,他想从床上坐起,大声的问她,可不可以以结婚为前提和他交往,做他的未婚妻,在他去过鬼屋害怕的时候抱住他给他安慰,握着他的手教他溜冰……
“可以吗?”一时不察,林司南竟然问出了声。
“你说什么?”宁心没有听清。
他闭了闭眼,“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做噩梦了吗?”
他没回答。
“要喝水?”
依旧没吭声。
“开着灯你没办法入睡?”宁心好脾气的继续猜。
林司南还是不说话。
无奈之下,宁心决定放弃,想着他可能是在借酒撒风。
结果,他忽然开口了。
只是说出的话……
“虽然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初吻真的还在。”他握紧了双手,“你要吗?”
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他从不和女人接吻,这是他的坚持。
冥冥之中,他似乎就在坚信着什么。
尽管,那时宁心并没有出现。
但是现在,她就真真切切的坐在自己面前,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大概是没想到林司南会忽然来这么一句,宁心眨了眨眼,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神。
不过……
“你在说梦话吗?”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可能。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