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是没谈过。”宁心很坦然。
“那……”林司南觉得自己又有点冲动,“你想……谈一场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吗……”
话落,病房中忽然安静了下来。
宁心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却迟迟没有回答。
林司南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忐忑不安的等着她的答案。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是在……向我表白吗……”宁心的语气充满了疑惑。
对视上她探究的目光,林司南不禁红了脸。
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可每次宁心那样专注的看着他,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特别,她还提到了“表白”这两个字。
没想到宁心会以问代答,又将“皮球”给他丢回来,犹豫了一会,林司南才终于答道,“如果是……你怎么说……”
心,越跳越剧烈。
似乎,快要停止了。
“林司南……”
“嘘~”宁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抬手阻断,“先别说话。”
握住她的手,林司南一直低垂着头。
“有些话,我很早之前就想告诉你,但一直鼓不起勇气,好不容易说到了今天这个份儿上,你就听我把该说的话都说完,然后再做决定。”
像是死刑犯最后的坦白,而宁心无疑就是法官。
趁着今晚的“劲头”,林司南决定早死早超生。
刚刚一瞬间,他忽然就想明白了。
曾经做下的那些荒唐的事情,并不是他不说就不存在了,他最应该要面对的应该是自己矛盾的心,而非宁心。
“还记得之前在火锅店遇到的那个女人吗,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她挑眉。
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女朋友的。
更主要的是,她比较怀疑他知不知道“女朋友”这三个字真正的含义。
听出了宁心语气中的质疑,林司南的眸光变的更加黯淡。
不过,他还是坚持对她说,“……你可以理解为性伴侣。”
声音中的纠结和落寞,她听得一清二楚。
宁心并没有打断他,而是选择了默默倾听。
“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我和安尘两个人经常在一起,但又经常不在一起,除了上课的时间,他都闷在学校里,但我不会,我会出去猎艳。”
国的红灯区……
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他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找过去。
脱离父亲视野的那几年,他彻底放纵逍遥了一段时间。
林司南并不想为自己的堕落找什么理由和借口,求学的那段日子里,他过的轻松却又压抑。
极其矛盾的心理,一直伴随着他。
“安尘是勤勉自律,我却是随心所欲。”
他们两个人,都不赞同对方的生活方式,安尘认为他生活混乱,他则是认为对方淡漠无趣。
可事实证明,安尘才是对的。
“宁心,这才是全部的我。”有黑暗的那一面。
这样的一个我,你会接受吗?
或许……
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吧。
想到这种可能,林司南无意识的握紧了宁心的手。
仿佛——
无依无靠的漂泊在汪洋大海之中,终于抓到了能够依靠的浮木。
波涛汹涌的海面似乎已经延伸到了黑暗的边缘,再往前,就只会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长久的沉默,重重的压在他的心上。
好像等了几个小时那么久,又似乎只过了几秒钟,宁心的声音便轻轻柔柔的响起,“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你应该要知道。”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