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喜脸色铁青,他冷笑“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以陈四喜平日的为人,敢在陈家村挑战他的权威,他势必要给那人铭记终生的教训,今日他不把人绑了扭送只是为了顺利完成婚事,既然对方这么不知好歹,他也不用掩饰了。
没有威吓村民?没有殴打村民?在他手里没有也能变成有,我看你到了水火棍前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陈四喜看她一眼“等着吧,等我喝上一杯女婿茶,立刻如你所愿。”
苏瑞笑嘻嘻地说“那我可等不了。”
陈三东暴躁地说“没见过这么上赶着去死的人,爹,你去主持妹妹的婚事,我来送他去官衙。”
苏瑞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三东吼道“不管你是不是,敢破坏我家的婚礼,你今天不挨个几十大板,我跟你姓!”
苏瑞又摇摇头“官府我是要去的。”
陈四喜听她牛头不对马嘴的说话,不悦地说“疯言疯语,三东,你带他走,看着晦气。”
苏瑞敛笑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官府我要去,亲我也要抢!所以你是喝不上女婿茶的。”
“抢亲?”众人都悚然一惊,齐齐看向陈西子。
陈二南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破口大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垂涎我妹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陈三东一听苏瑞还敢抢亲,立刻拦在陈西子前面,深怕被他眼神玷污了,怒喝“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抢亲?”
苏瑞瞄了眼他的裆下,缓缓一笑。
莫名的,陈三东觉得胯下一凉,但他没有退缩,挺了挺胸,顽强地立在陈西子前面。
陈西子死死盯着苏瑞,冷着脸一言不发。
“切”苏瑞不屑道,“谁抢她啊,我抢的是他,我的妹夫。”把手一指,点着被陈子季护在身后的卿尘。
众人又是齐齐转头看向卿尘,满脸不可思议,却是诧异多过惊讶,人人脸上都写着他也值得抢亲?
陈家的几个男丁被这种嫌弃的语气气得不轻,什么时候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明珠被人这般轻怠过。
陈家几个兄弟火冒三丈,全部嚷嚷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把苏瑞从头骂到脚,一边骂一边请示陈四喜要他同意立即扭送苏瑞到衙门。
陈四喜怒容满面地刚想应承,到底经验老道,沉住了气,很快,他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几个儿子怒火滔天,骂人的话语粗鄙下作,换做旁人早就被气得不轻,而苏瑞,从头到尾笑意盈盈,好整以暇,不受分毫影响,从容对骂。
而他的几个儿子骂得越凶越像将力气打在棉花上,不仅没有半分威力,还反伤自己,越来越气。
陈四喜脸色凝重,看来,这个苏瑞是存心来搅局的,他看了卿尘一眼,怕不又是卿尘在搞鬼?陈四喜看了看天色,现下最要紧的不是和苏瑞置气,而是要在日落前把婚礼办完,尘埃落定。
陈四喜制止了几个儿子喋喋不休对苏瑞的声讨。
陈二南吃惊地说“爹,这你怎么忍得住!”
陈四喜皱眉看了陈二南一眼,陈二南立刻禁声,一点不服气的表情都不敢有,他知道陈四喜另有打算,只是一口气憋在胸口,不是那么容易咽下的,只得气恶狠狠瞪着苏瑞。
陈四喜皱眉对陈子季说“季大管事。”
陈子季是在场众人唯一一个忧心忡忡的人,他不认为这次抢亲是笑话是玩闹,而是严肃看待认真思考,看做对卿尘命运的一次转折。卿尘一旦入赘,从此不能开户不能受田不能为官,失去了一切前程。以村长一家对他的态度,卿尘入赘,和跳入火坑没有区别。
卿尘堂堂男儿,才华横溢,若不是身体不好,每次乡试都重病缠身无奈错过,现在早已一鸣惊人。他惋惜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