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放下遗诏。
时间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返京的队伍也来到了苍崖,此时为永乐二十二年七月十五日;
此时朱棣的病情已经越来越重,我和朱瞻基日夜陪在他的身边悉心照料着;这天,他问着还有多久可以到京城。
我沉重的说道,大概八月中旬可以到京城,朱棣听完虚弱的点点头;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樊忠的喝骂声
“你们俩人是谁,鬼鬼祟祟。”
没多久,樊忠便提着俩人进来,说道
“启禀皇上,外边俩奸贼一直在窥探圣驾,该怎么处理。”
朱棣抬起眼看了一下,便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我走到他们面前,看了看,问道
“你们是赵王爷的部下吧,锦衣卫出来的?”
两人拒不回答,我笑了笑,也不跟他们多说废话,让人去把陈宇找过来。
没多久,陈宇就到了,进来参拜了朱棣后问我有何吩咐,我指着那俩人,让他带下去叫张乾把他们的嘴巴撬开,看看是谁派过来的。
陈宇领命将俩人带走,我坐了下去,挥了挥手;其实他们说不说都无所谓,这个敏感时期,是谁派过来的已经不重要的。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帝位面前更加不用说了;那俩人就算不是朱高煦的人,他们也不能活下去了。
看着朱棣,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可还是努力的开口让我不要忘记誓言;我点了点头,让他放下心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张公公叫醒;只见张公公愁眉苦脸的焦急样,我心中一惊,急问道皇上出什么事了?
张公公焦急地说道
“皇孙,您就别问了,跟老奴去看看吧。”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是否通知了朱瞻基,张公公摇了摇头,说皇上现在之见我一人。我眉头一皱,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
穿好衣裳迅速和张公公赶到中军大帐;此时的朱棣似乎回光返照般的睁着眼,也没有前些日子给人一看就很疲惫的感觉,反而觉得他还能再活许久。
见我到了,朱棣缓缓开口,声音还是那么虚弱,彻底断掉了我们的希望;只见朱棣说道
“瞻坤,你父亲死后,你就没想当皇帝吗?”
我怔住在原地,许久后,我回道
“爷爷,孙儿对皇位,一点兴趣也没有。”
朱棣问我是为何,我说道
“我看爷爷当了这么久皇帝,难道真的开心吗?那么多的国事,是很累人的;
我心中没有大哥那般大志,也没有大哥的嫡长子地位,我只想做一个盛世王爷,跟紫韵游山玩水,这么渡过一生就行了。”
朱棣听完我的回答,说道
“你父亲,虽说也有十来个孩子,可有能力者就你和瞻基;甚至这段时间你所表现出的能力远超越你大哥。
你父亲的身体是不行的,可能也活不过几天,我现在也担心你和你哥因为皇位发生矛盾;
瞻坤,你老老实实告诉爷爷,你想不想做皇帝,做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
说到最后朱棣激动了起来,顿时口吐鲜血;我急忙上前扶着朱棣躺好,一边跟他说我对皇位真的没兴趣,请爷爷不要再说这些。
良久,朱棣吃力地抬起手抚摸着我的脸,说着
“瞻坤啊,你是一个好孩子啊。”
说完双手就无力的倒了下去;我着急的喊着爷爷,爷爷,可朱棣一点反应都没有,伸手摸向他的鼻子,只感觉到有出气没进气。
我忍着心中悲酸,将朱棣扶好,让张公公进来;一进来张公公就要惊呼,我急忙拦住他,让他不要出声。
然后让张公公派人去请太医和朱瞻基以及樊忠、杨荣、金幼孜、张乾、陈宇这几人过来。
为了方便给朱棣治病,太医就住在中军大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