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敢妄自评论。”
姐弟的谈话竟然变得既正式又让人心寒,黄甲虽然面不改色,可是心中依旧有诸多的遗憾,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
北辰政缓缓起身,听到姐姐的称呼以及语气内心大为失落,可是表情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也许是自己变得太快,也许是自己忽略了姐姐的感受,太多的也许都没有错,错的只有‘君上’这个称呼而已。
“姐姐打算怎么去?”北辰政还是面对了话题,北辰歌瑶的心情跟着缓解了很多,这才是她想要的样子。
“光明正大的去。”北辰歌瑶没有任何表情,正襟危坐于侧位,北辰政略微思索片刻,悠悠然的说道:“姐姐先回去吧!此事朕已经有了主意,等到誉公子完成共学的那天,就是你跟他回定洲之时。”
北辰歌瑶微微鞠躬离开了勤政殿,看着北辰歌瑶的背影北辰政暗自神伤,良久才回过神来,对黄甲说道:“是朕变得太快了吗?”
黄甲淡然道:“长公主说的很有道理,君上是天下之王,该做天下的王,而不是一家的王。”北辰政摇了摇头轻叹一句,“都是狗屁。”这一句狗屁不只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天下的王。
风雪似乎更加猛烈,北辰歌瑶边走边流着泪,任凭风雪吹打自己单薄的身体,弟弟终究还是变了样子,变得更像一个君王,变得更加陌生,难道君王都是这样不成?
回寝宫的路并不算远,北辰歌瑶走了好一会,走湿了鞋袜,走湿了发髻,走湿了衣物,走干了泪水,回到寝宫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愣愣出神,突然想起了司马誉捧来甲胄的那天。
北辰歌瑶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立在角落里的甲胄,通体银白,做工精良而且仔细,就连细小处的链接也是处理的光滑得当。
工艺复杂难以形容,就算自己对锻造手法颇有研究依旧没看出来是哪里的手艺,这种锻造手法长公主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听长公主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你如此用心,尺寸都打造的如此完美。”
北辰歌瑶抚摸着银白甲胄,胸口处的护心甲片是特制的,袖甲与腕甲的边缘都做过特殊的处理,穿起来不仅舒服,还不会磨破肌肤,她穿过一次本来觉得会很重,没想到与身上的华服重量相当。
风雪呼啸破窗而入,北辰歌瑶任凭风雪吹打梳妆台与床榻,良久女官被呼啸的风雪叫醒,悠悠醒来,关紧了窗户后说道:“公主殿下,该休息了。”北辰歌瑶这才回过神来,那天似乎并没有下雪,可是他的手却已经冻的通红,手掌之上竟布满了老茧,难不成这身甲胄是他亲手给自己打造的吗?
城外铁匠铺里,司马誉瘫坐在门口的长条凳上,看着窗外的风雪喝着酒,离万江推着风箱絮絮叨叨个没完,白不语安静的站在一边双目紧闭如同睡着了一般,怀中抱着长剑一个晚上愣是一言没发,离万江一边打着铁一边问司马誉,“我说司马兄,白兄弟是个哑巴?还是有什么语言障碍?”
司马誉喝了一口酒道:“不是,没有!”
离万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身腱子肉被炉火烤的油黑铮亮,汗水出个不停,水也喝个没完,“那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要是让我一天不说话,我得憋死。”说完又想了想补充道:“半天,半天就得憋死。”
司马誉起身回到铁匠铺内,说道:“白先生的脑子是乱掉的,连自己的记忆都没捋顺,也懒得跟咱们多说话。”
离万江有些不明白,脑子乱掉是什么意思?只有换了话题,“驱魔人真的存在吗?”司马誉伸手就要打,离万江急忙闪躲,可是许久司马誉的手依旧是悬在半空,驱魔人存在吗?大妖又存在吗?
这些事世人又有几个人关心过?一直以来似乎只有司马家的后人疲于奔波,疲于应对,反倒是世人过的无忧无虑,许多时候司马誉都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