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确有此事?”
公羊羽神情突变,笑着道:“怎么?叶将军不想承认?”
“不是国师想的那样,也为确实不知实情。”叶未凉心中除了疑惑还夹着些许的伤感与悲凉,眼前突然浮现那一堆堆人头,那些人头该不会有青洲贫民百姓的吧?
公羊羽当即坡下一盆凉水,骂道:“他娘的,老朽就没见过如此残忍的行径。”话到这里眼神中满是轻蔑与愤慨,看了一眼叶未凉随后落到贾行的身上,接着道:“如果我没记错梦魇军是以人头数量的多少来论功行赏的吧?”
面对如此问题叶未凉想都没想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口说了一句,“这有问题吗?”
公羊羽并没有回答叶未凉的问题,惨淡的笑了笑,面向南方沉默了起来,良久才缓缓说道:“有一次我在边防巡查,路过一个村子,那个村子不是很大应该有百十来户,也就是五百人左右,对于青洲而言也只是一个小村落。”
贾行似乎猜到了公羊羽接下来要说的话,闭起眼睛重重的摇了摇头,却是再也不敢往下想,只听公羊羽接着往下说道:“五百人的村落安静的出奇,没有孩童的打闹,也听不见市井小民的喧嚣,甚至连狗吠鸡鸣都没有,死寂一般。”
叶未凉此时也是猜到了公羊羽接下来要说的话,急忙将其打断说道:“国师,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是什么了。”
“怎么不想往下听了?还是不敢?”公羊羽嘴角微微上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今天老朽必须得说。”
“全村上下五百余口尽数被屠杀,全部坑杀在村民自己挖的坑道之中,所有男性尸体皆无头颅。”公羊羽怒目而视叶未凉,这一刻似乎才是真正的公羊羽,才是那个一心想救助青洲的垂暮老人,才是那个一心一同青洲造福青洲百姓的公羊羽。
叶未凉沉默了,贾行还想多说点什么,却被叶未凉拦住了,又听公羊羽说道:“杀就杀了,砍也就砍了,你们这些畜生竟然连孩子也不放过,你们还是人吗?”
叶未凉也是怒火中烧,双手死死的抓在木质栏杆之上,五指如钩竟是生生在木栏杆上抓出五条细小的沟壑,公羊羽借势接着往下说道:“青洲虽然彪悍尚武好杀,可是身高不超过马背的孩子与女人绝对不会死在青洲铁骑的刀下。那些孩子有什么错?”
公羊羽已经怒不可诉,破口大骂的气势已经被点燃,指着叶未凉悲凉的问了一句,“老朽就问你叶未凉一句,那些……孩子有什么错呢?”说到此处老人已经是泪流满面,叶未凉也是难以压制胸中愤慨,手上一用力,督战台的木栏杆便被其生生掰断。
贾行反问了一句,“国师,这怎么可能?”
公羊羽满脸鼻涕泪水的换过头来,看着贾行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然后拍着自己的胸口略有捶足顿胸之势,“你不相信老朽不怪你,不过老朽这么大岁数了,拿着个说事又是图个什么?难不成吃饱饭撑着了?”
叶未凉淡淡的说道:“贾行,不用质疑了,公羊先生年过半百的年纪,犯不着在这里跟你我兄弟二人说谎,大梦王朝早就开始烂了,都快烂到骨子里了,有买卖官衔的,有欺男霸女杀人不偿命的,梦魇军中出现如此败类也算正常了。”
公羊羽长叹一口,自问了一句,道:“算了都过去了,我提他干什么呢?”
叶未凉摇头感叹,心中也不免想起那句,“难道大梦王朝终究是北辰家的一场梦吗?”
公羊羽指着西边地平线上突然而起的尘土说道:“瞧见了吗?北楚王亲至,今天宣扬军没有出现定是防备我那子虚乌有的第三路军阵去了,不过北楚王临时改变了主意,行军改至此处,对奔甲军形成合围之势,看他鲜于超还有什么能耐?”
听了这话叶未凉脱口道:“好啊!没想到国师竟然利用了北疆的情报人员,这样一来大军杀到,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