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兵卒擦掉泪水恶狠狠的说道:“这一路上你有见到活人吗?满地的尸骨,满地的鲜血,到处都是死亡,到处都是!”
一万骑兵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早已经让他们深埋了仇恨的种子,那种子无需浇水施肥,只要见到眼前这一幕幕的无情屠杀便会生根发芽,林又堂低吼道:“三十多骑,一营第一小队跟我上。”就这样林又堂只带了旗鼓相当的骑兵冲杀而去。
你们既然不怕死,那我林又堂就让你们死的有尊严一些,战刀紧握,战马嘶吼狂奔,马蹄践踏夹杂鲜血的泥土,尸体被踩踏个稀碎,泥泞的土地也在反对这场战斗,可是它已经发生来不及停下。
当三十名奔甲军被尽数斩杀马下的时候,林又堂瞧见了安北城城门下单膝扶刀跪地而亡的守将,众人跃下马背,接着借着火光看到了那名守将,左手紧握制式刀,右臂被齐肩砍断,两条膝盖被箭矢射穿,前胸后背已经被砍透了,刀劈斧凿的痕迹皆混为一体。
林又堂缓缓在下头盔,要紧后槽牙忍着泪水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大梦王朝的兵!是大梦王朝的爷们儿!”话音未落狠狠行了一记捶胸礼,大吼道:“梦魇军叶字营将官林又堂送安北城守备将军最后一层!”
话音刚落林又堂在下披风包裹在那名单膝跪地而亡的将军身上,把身后兵卒手中的火把抢了过来,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然后把火把往那名阵亡的将军身上一扔,火光炙脸,所有人皆是默不作声。
林又堂看了一眼在场的兵卒,说道:“所有人都有,随我北上,至死方休!”
后方部队在叶未凉的统领下,部分想要拼死一战的兵卒终于安份下来,等待着最后梦回城的决战,夜里十分叶字营首先看到了安北城的冲天大火,叶未凉知道那是青洲人宣战的信号,更是青洲人像整个云荒大泽宣战的信号,天生好战的他们怎么会担心天怒人怨?
大火烧了整整四天,一直烧到青洲铁骑来到梦回城下,一直烧到定洲司马越过虎踞峡,魇洲诸葛珏按照林业魁的计策阻挡了司马誉,虽然对了阵,虽然交了手,身为雷骑总帅的叶殿却知道雷骑与黑甲军的差距。
那一天司马誉与年少的叶殿拱手道别,叶殿年少轻狂,对司马誉说道:“雷骑终有一天将横行与云荒大泽!”司马誉坦然道:“云荒大泽横行的骑兵恐怕只有青洲铁骑兵吧,想要横行天下你怎么也要先打败青洲铁骑啊。”
听了这话叶殿很有触动,试探着问道:“听说晋王此次北上,对手便是青洲铁骑兵,倘若晋王与黑甲军能全身而退,到那个时候叶殿与雷骑在与之一战。”
“难道你想趁人之危?”司马誉并没有太在乎,谁还没有过年少轻狂,狂风大作的天气虽然见多了,可是乌云盖顶的景色定洲却不多见,那叫叶殿的年轻后生恐怕会改变原来的局势,简单的刀兵接触后司马誉便知道雷骑的战斗力不是吹出来的,这一次双方的战斗说的贴切点就是一场没有准备以及预谋的演习,虽然有攻有防,却也不分上下。
叶殿咧嘴一笑,说道:“谈不上趁人之危,却可以说是趁你病要你命。”司马誉哈哈大笑道:“我喜欢你这年轻人,敢说!就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你敢不敢做,不对应该说是诸葛珏他敢不敢不做!”
就这样未来称霸云荒大泽的两股军队分开了,一波继续北上,一波继续守护魇洲后蜀的安定。
安北城大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司马誉的耳中,他知道那是青州热你在宣战,他也知道这一仗不会有什么真正的胜负,这一仗青洲人必定会拼尽所有,倘若大梦王朝也定会因此脱一层皮吧。
北辰歌瑶穿起司马誉亲手给自己打造的救命甲胄,一身银装更显英姿飒爽,凹凸有致曲线完美的身材迷得司马誉神魂颠倒,厚重的裘皮披风裹在肩头,手中捧着银盔站在司马誉的身侧,乌黑的秀发梳洗的赶紧整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