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的整齐,虽从壮年到老年都在盟府经年累月的读书,眼睛已经明亮好使,只见公孙静尧佝偻着背,拄着拐杖迎接着谢四海,谢四海也不含糊,急忙将公孙静尧搀扶回他的座位上,并说道:“老学究年事已高怎还亲自下榻迎接,这岂不是折杀小人。”
公孙静尧有气无力的笑道:“今天一早我就知道有贵客临门,没想到是谢阁主,不知谢阁主此次前来盟府有什么要事啊?”
谢四海也不拖拉,急忙将征引描绘的草图递给公孙静尧,并说道:“这是案发现场临摹出来的,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越看就越觉得有问题,因为它看起来混乱,却乱中有序,就如同一种我们不认识文字一样。”
公孙静尧眯眼仔细看了起来,良久才点头道:“是一种文字,老朽在旧书中见过,与那鲛人的文字很像,不过更像一种法阵……不对应该是祭祀用的图阵……年龄大了有些想不起来,你等等老朽去找找。”
秦鱼眉头一皱,看着公孙静尧蹒跚的背影低声在谢四海耳边说道:“阁主,我总觉得不靠谱啊,老学究年事已高,还总健忘,不如换个人问问?”谢四海摇头道:“这里只有老学究对旧书以及八百年前的传闻有过研究,其他人研读的都是近代,还有的学子可能书没看基本便一门心思的想要写一本,你说是是不是很可笑?老有所成的老学究每天都在学习,那些初出茅庐的学子却想着如何写书供后人研读。”说完也只是无奈的苦笑。
征引不以为然的说道:“世人皆是如此,不明白不懂的人才会觉得自己什么都行,恰巧是那些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精通的才觉得自己不会的东西的太多。”秦鱼看了一眼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这句话可不是这个年纪人能说出来的,想必这个少年也有着与他人不同的人生经历吧。
不知等了多久公孙静尧才缓缓的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书,而是一卷竹简,看样子该是比旧书还要古老的东西,来到谢四海的面前将其摊开,指着上面鬼画符的圈圈的说道:“这些就是鲛人的文字,老朽比对了一番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也只是大同小异,似乎谢阁主拿来的这一张要简单一些。”
秦鱼不耐烦的说道:“这又能证明什么?”谢四海急忙说道:“秦鱼,耐心点。”然后对老学究拱手致歉,老学究笑着道:“不打紧,年轻人缺少耐心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谢四海又问道:“老学究,敢问能否将此图中的鲛人文字翻译出来?”老学究眉头一皱,捋了捋银白的胡须撇着嘴,好久才说道:“老朽试试吧!”说着就准备去研究,谢四海急忙将其拦住,说道:“老学究留步,还有一事请教。”
公孙静尧是个好钻研好学习的老先生,几十年如一日的在盟府修习研究,也因为如此成为了盟府的管事,成了天下学子的老师,不过谢四海不曾在盟府学习过,叫老师未免有些牵强,便只能叫一句老学究。
公孙静尧平心静气的坐了下来,住着拐杖问道:“谢阁主还有什么事啊?”谢四海虽然是瀚海剑阁的阁主,不过也是巡查司的总司,公孙静尧并不是故意没称呼谢四海为大人,在公孙静尧看来瀚海剑主这个称呼更适合谢四海,至于总司这个名头并不适合。
谢四海便把昨天夜里发生的是一五一十从头到尾跟公孙静尧说了一遍,中途征引还帮着补充了几句,公孙静尧眼球快速的反转起来,声音颤抖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说道:“是人鱼啊!那可是天下最美的人鱼啊。”
“不是幻象吗?”谢四海追问一句,公孙静尧摇了摇头老泪纵横的说道:“没想到谢阁主竟能有幸见到人鱼,老朽可没有这个福气喽。”
听了这话征引没有好气的说道:“老先生,那人鱼的歌声险些要了我跟谢大人的命,那人鱼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危险着呢。”公孙静尧看了一眼征引满眼的慈祥,说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