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候孤也是身不由己啊!”然后转过头来看向拓跋越川接着道:“你别怪孤就好。”
此时的拓跋越川在心里暗自骂着娘,却不能表露出来,就算他想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话到嘴边也只能咽回腹中,赔笑道:“习惯了!”
诸葛珏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拓跋越川的心里话,便接着说道:“大梦皇帝虽然撤销了对铁血的追捕与格杀,可是孤也不得不小心谨慎的行事啊。”
语气中满是无奈与苦涩,可是听在拓跋越川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反倒让他觉得君王只不过是在演戏,话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安慰自己的。
“你消失了这么久,孤很是担心。”
拓跋越川把憋在心里的委屈与憎恨全都压了下去了,只是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已经过去了,如果不是红桑与山儿走失了,我也不会回来,云荒实在太大了,八百里妖城更不是现在的我能闯的。”
诸葛珏并不相信拓跋越川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妻子儿子走失了,为什么要手握寒枪献世?如果你拓跋越川没想着重新凝聚铁血,心中没有巨大的预谋,那么今天你有怎么会出现在魇洲,出现在我诸葛珏的面前。
不过诸葛珏是聪明的,他没有直截了当的去问拓跋越川手握寒枪归来到底为了什么,缓缓起身说道:“既然回来了,这宅院孤还给你就是。”
拓跋越川不敢相信的看着诸葛珏心中虽然感激却讲不出一句感谢的话,红着双眼看着地面,又听诸葛珏说道:“不用谢孤,世道乱了,孤只希望你们都能有自己的居所,不用流离失所,不用背井离乡。”
“是啊!这么多年远走他乡,我已经受够了。”拓跋越川依旧没能讲出谢谢二字,诸葛珏也没有强求,转过头来注视着拓跋越川浅淡的问了一句,“你不恨孤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拓跋越川愣了一下,原本他只想说两个字‘不恨’,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变了样子,“十五年前恨,现在我只恨这个世道。”
诸葛珏坦然一笑,说道:“这个世道人人都恨,却没有人有改变他的勇气。”
拓跋越川思索良久才轻声的问上一句,“国主不治我的罪吗?”
诸葛珏摇了摇头道:“孤也很矛盾,本想着把你关在牢里一辈子的,后来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嘛……”拓跋越川低头沉思了起来,呼啸的北风施虐一翻,诸葛珏郎声道:“夜深了,孤该走了,这宅院物归原主了。”
看着诸葛珏的背影拓跋越川呢喃着那句,“物归原主。”不知是诸葛珏觉得亏欠他们拓跋家,还是诸葛珏在可怜自己,还没有出院子的诸葛珏停下脚步又补充一句,“你的那个随从,明天就能回来,对了还有你的枪,物归原主还是得彻底一点不是。”
说完便一点点的出了院子上了车马,只留下拓跋越川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庭院里,年少时的记忆一下子扑面而来,拓跋越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竟是跪地懊恼大哭。
街道冷清的不成样子,谢四海一人一剑孤独的徘徊在二公爷诸葛雷城的府邸前,手中握着惩罚令,这是惩罚者兄弟二人交给自己的惩罚令,他要做的是废掉苍雄与黄安的修为,从苍穹剑诀问世至今,他的两个徒弟便跟着诸葛飞宇胡作非为。
这并不能怪罪他的两个徒弟,仔细回想起来谢四海觉得是自己没教好,没有引导好,更没有做到身为师父的责任。
剑术是登峰造极了,可是为人行事却令人发指,不仅是杀人不眨眼,甚至还乱杀无辜,老弱妇孺在苍雄与黄安看来皆是草芥。
此时此刻谢四海的耳边回荡着惩罚者述说的苍雄与黄安所犯的罪状,他这个做师父有撇不来的责任,自己管教不严带来的后果竟是如此,若是时间能倒流,谢四海定不会让苍雄与黄安变成现在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