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士康出去后,刘益守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里为某些人惋惜。
他刚刚当萧衍女婿的时候,这些人不送女。
他成为吴王权倾梁国的时候,这些人还是不送女。
甚至他北伐大杀特杀,风光无限的时候,这些人依然不送女。
如今开始检地土断,整顿侨置州郡的户口与政务时,他们这才如梦方醒,知道要送女了。
可是,整顿侨置州郡是刘益守势在必行要推进到底的政令,无论是谁挡在前面,都会被碾碎!刘益守就是希望通过这一波的强力深水区改革,造出一个又一个的“直辖市”!
让这些本是国家财政黑洞的地方,变成国家的税源地和粮仓。整顿旧有秩序只是第一步,后面刘益守还要很多配套政策要推进下去。
这是送几个妹子就能解决的问题么?
不一会,源士康回到书房,满是遗憾的说道:“主公,都送走了已经。”
“我看你挺不舍的嘛。”
刘益守微笑问道。
“主公,这些年轻女子姿色俱佳,而且都是世家女出身的。就算不要,玩玩也好嘛,岂能……”源士康感觉刘益守这是在暴殄天物。
男人嘛,随便玩玩怎么了,又不是要安置在后院。
不仅是源士康,刘益守麾下很多人都认为自家主公总是太注意吃相了,玩玩又不碍什么事。
“你啊,还是不懂。”
刘益守摆了摆手,随即正色说道:“去通知陈元康,可以开始收网了。”
收网?收什么网啊!
源士康虽然也察觉到最近建康城内的气氛不太对劲,但完全没想过“收网”之类的事情。
“喏!请主公放心!”
源士康双手抱拳说道。
“嗯,去了就别回这里了,让陈元康和我们的人待在台城,守着天子。若是天子出事了,唯你是问!”
连萧欢都不安全了么?
源士康感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去吧,我也要去江北了。”
刘益守拍了拍源士康的肩膀说道:“危急时刻,其实是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护卫的。但是这件事太要害,我实在是不敢交托给任何人,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主公是说刚刚那些女人是美人计……”源士康心中骇然。
“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去吧。”
源士康走后没多久,一身戎装的斛律羡就急急忙忙的来到书房,对刘益守行礼道:“韦黯的水军已经部署完毕,封锁了长江江面。请主公移步旗舰,韦黯和几个韦氏子弟都在那边等候主公的号令。”
听到这话,刘益守心中大定。
他一脸嘲讽的嗤笑道:“某些世家大户还沉浸在当年高高在上,掌控朝堂的幻觉当中,以为给些土地财帛,就能左右那些手握兵马的军头。
韦黯虽然见不得我,但他更怕我死之后梁国大厦将倾。我给他开出来的价码,才是他不能拒绝的。”
韦氏显然是被某些利益大损的世家大户们拉拢,但他转手就把这些人卖给刘益守了。至于为什么要出卖,因为韦氏有这个传统啊!他们家的政治底线一直都很灵活的。
当年萧衍荆襄起兵的时候,韦睿还自带狗粮去勤王呢,想都没想就把南齐萧宝卷给卖了。
“主公神机妙算,若是寿阳的兵马不在巢湖,或许韦氏还会左右摇摆。可如今彭乐带着寿阳的老兄弟们就屯扎在合肥不远处,只要韦氏有异动,我们马上就能将其老巢给端了。
与其跟我们玉石俱焚,还不如把某些世家大户都弄死,把他们的财帛和家奴都分了,土地也分了,何苦两虎相斗便宜一条狗呢?”
斛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