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打招呼,又想到对方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来,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祖暅和祖皓这两人很多人不了解,但祖暅有个名声响当当的父亲,名叫祖冲之!
当初刘益守颁布招贤令的时候,来了很多歪瓜裂枣,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无能之辈。罢官在家赋闲的祖暅和祖皓,这一对父子,就是其中的另类人才。
他们不仅精通数学、天文、历法,而且有着书立说之心。来招贤馆并非为了扬名立万,而是为了祖冲之的《大明历》而来。
《大明历》是祖冲之一生的心血结晶,是比前代更精确的历法。祖冲之继承了前人的科学研究成果,不但证实了岁差现象的存在,算出岁差是每四十五年十一个月后退一度,而且在他制作的《大明历》中应用了岁差。
这部历法的先进性,维持了很多年,一直到南宋时期才出现更精确的历法《统天历》。
可是由于南梁朝廷的昏庸无能,《大明历》虽然被官方承认并采用,却懒得在民间推行普及。毕竟之前刘宋时期的《元嘉历》,于农时而言并没有多少不合适的。
既然没多大效益,那为什么要去改换呢?
不仅萧衍这么想,当时满朝文武都是这么想的。
因此《大明历》就像是刘益守前世新改版的《新华字典》一般,根本不在萧衍的政务当中。萧菩萨忙着拜佛,朱异忙着捞钱,满朝文武忙着蝇营狗苟,谁踏马在乎换一个精确却无大用的《大明历》啊!…
扔藏书馆吃灰吧。
其实刘益守也很理解这种心情,就像是他前世懒得换手机一样。反正换手机要花钱,不如凑合着用吧。毕竟,推广新历法,也是要花钱的。
祖暅和祖皓二人投靠刘益守的时候,只提了一个要求:将祖冲之的着作装订成书,发扬光大。
然后将祖冲之的众多手稿交给了陈元康。
今日,刘益守便是来给他们二人一个交代的。
“吴王对我父子二人的大恩,没齿难忘。老朽如今就算下九泉,也能对父亲有所交代了。”
祖暅就要向刘益守跪下,行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刘益守连忙将其扶起来。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既然本王有余力去做,那当然是要做的。”
刘益守微微一笑,走到道静身边,双手按住对方的胳膊问道:“师兄别来无恙否?”
“好!好!当日便知师弟不凡,如今见之,果然如此。”
道静也有些激动。
随即他小声说道:“此处人多耳杂,请随我入顶楼。”
道静带着一行人来到金佛阁的顶层,只见书架上摆着很多书籍,还有一张又一张的几桉,上面摆着大小一致的木板。
“二位祖先生日夜都在同泰寺里忙碌此事。这凋版上刻上阳文(凸起的字),与魏晋拓印石碑相彷,但更是精妙。
将木板泡水一月,涂抹上桐油。取出后反刻阳文,油墨压印之,便可得写满字的纸一页。此法虽不稀奇,前人却是勘不破其间奥妙。
师弟之才,只让师兄我惭愧无比,阿弥陀佛。”
道静双手合十对着刘益守深深一拜。
“凋版印刷嘛,那自然是要得。这和尚抄写佛经,估计你与道希大师都不知道抄了多少年,如今可随意印刷,岂不美哉?
这《金刚经》的凋版做完了么?”
刘益守好奇问道。
“回师弟,已经完成了,现在是在给二位祖先生做凋版,都是他们在管。”
道静微微点头说道。
刘益守提出了凋版印刷的概念,祖家父子带领家中工匠将其变成样板,改进稳定后大规模生产,在同泰寺内秘密进行凋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