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懈,很快便会有大战的!”
刘益守拍了拍胡僧祐肩膀上尘土鼓励道。
“主公,你看这营地灯火,衬托满天星斗,何其壮阔。主公何不赋诗一首以壮军威?曹孟德出征时便有《短歌行》《龟虽寿》等诗传唱千古,以主公之才,比那曹孟德也不逞多让吧?”
阳休之很是积极的拍马说道。
“嗯,曹孟德虽然比不了,但此情此景却甚为难得。”
刘益守微微点头说道。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江州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雨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他很是矫情的吟诵了一首“古诗词”。
刘益守的很多“名篇”都在建康流传,但也因为“格律不齐,不知所谓”,所以难登大雅之堂,常被有心人惜之怜之。
受到刘益守的影响,格律不整的“诗”在南梁民间大行其道,这些人自称是“文坛吴王派”,这种长短句的格式,又被称为“吴王体”。
其中领头鼓噪之人便是阳休之。
“好啊,真是好啊,太好了!”
写诗作诗是胡僧祐生平最爱,可他却是典型的“人菜瘾大”,所作诗句愣是没有一句能流传下来,倒是很多变成了笑料。
然而对于品鉴诗词,他却只知道好,却不知道好在何处。
“好!主公这首诗缠绵而不颓废,柔情之中,尽显好男儿平乱镇远的慷慨报国之志。只有主公这样有情怀有抱负之人,才能写出如此动人的诗篇。”
阳休之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理念,在那里自顾自的硬吹尬吹,搞得刘益守十分无奈。
抄个纳兰性德的词装个逼而已,没必要这么捧吧?
他摆了摆手,嘱咐了胡僧祐一番后,便意兴阑珊的返回湓城。阳休之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话了。
其实阳休之也没做错什么,不过是刘益守心中略有些感慨而已。
权力啊权力,这玩意是多么的美好。
当你大权在握的时候,挖鼻孔的姿势都会成为成功的秘诀之一。人世间的庸俗与势利莫过于此。
所以世人常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男人无权,狗都不如!
而刘益守只觉得他们吵闹。
……
某个权势熏天的梁国驸马爷一直都知道,自己从未动手杀人,却是如羊姜所说的那样,死在他手里的人何止一万。
这次是内战是为了剪除藩王,所以刘益守对于亲自领兵上阵实在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在他的约束下,朝廷派出的官军一直屯兵湓城,在江边渡口建立仓储,囤积粮草,却一直没有南下讨伐萧纶。
主要是还是想用“攻心为上”的策略解决问题。
政治手段为主,军事手段为辅。
作为掌控了中枢的大佬,刘益守的办法是兵马未到,朝廷的政令先行:
派人传令到江州各郡,将现有的大江州一分为二,鄱阳湖以北的仍然叫江州,并包括鄱阳县在内,治所在湓城。
而鄱阳湖以南的豫章、巴山、临川三郡合并为洪州,治所在豫章城。
分别建立江州都督府与洪州都督府,以统辖本地驻军。
江州分块治理势在必行,因为湓城与豫章本身就是两种政治地理生态,一个是长江重镇,一个是管理南面豪酋的治所。
历史上萧衍虽然没办这事,杨坚后来还是给办了。刘益守此举也算是“顺应天理人心”。
不过刘益守是不可能放过萧纶的。
于是“统一战线”的玩法被他熟练的拿来使用,江州本地豪酋已经有人投靠,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