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的湘东王府,刘益守感觉很不吉利,不愿意进去住。只是在临湘城内找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别院暂住下来。
夜里,刘益守一边在书房看地图,一边指使扮做亲兵的羊姜帮他写信。
“你自己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让我来写信?”
羊姜一脸不乐意的看着刘益守询问道。
“我的字迹,萧绎那边说不定已经在模仿了,而你的字迹对他们来说还是秘密。这就叫狡兔三窟嘛。
问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说什么你写什么就完事了。”
刘益守摆了摆手说道,头不抬起来看羊姜一眼。
“好吧好吧,我真是怕你,每次就是各种花样换着来,不知道有多少个心眼子。
说吧,怎么写?”
羊姜已经磨好墨,铺开大纸准备动笔了。
韦氏水军只有突破巴陵城的封锁,进入到洞庭湖内,然后水路补给杨忠部,这才能形成稳定的补给线。光靠豫章那边送来的粮草,是无法维持兵马长期围困巴陵城的。
一句话,粮草从豫章郡运到临湘已经是极限,而湘州被萧绎坚壁清野,根本筹集不到粮草。
东北面不远的江面上,亦是出现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这是韦氏水军的主力,参与过当年南梁平合肥之战,可谓是威名远播。
“雕虫小技而已。”
“以你的智慧,我很难跟你解释啊。”
想起她那个硬币老爹,羊姜觉得刘益守跟他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羊姜不耐烦的顶了一句。
往事如烟,缥缈无踪,沙场相见,刀剑无眼。生灵涂炭,一片焦土。
刘益守多聪明的人啊,能哄得几个妹子放下尊严一起开银趴的,那能是不懂人心的莽夫么?
“韦氏手里可是有军队的,你写这么无理的一封信送去,就不怕他们投了萧绎?”
“阿郎不是要来剿灭萧绎的么,写这封信是要招安?”
这一招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韦氏水军大船极多,又都跟湘东王水军的大船拥挤在一起动弹不得。很多士卒都不在本船上,而且还失去了指挥调度。
这些常规操作,水军之中都有成熟的应对方法。
韦黯身边的传令兵对着船舱内大喊道。韦黯立于船头不动,似乎并不慌张。
羊姜放下心中杂念继续问道。
不得已之下,韦氏的水军只能出动一部分力量,拦截王琳麾下的水军。
巴陵城以北的江面上,湘东王水军的大楼船齐出,一眼望不到头,看上去蔚为壮观。
这位韦氏水军锐卒不是唯一的发现者,几乎所有登船的韦氏水军士卒都发现,敌军船上空无一人,之前操船的几个人都跳水跑路了。
“七符(萧绎小名)哥敬上,我乃萧氏之婿,你乃阿姈之兄,你我本一家人,此番兵戎相见,湘江恸哭,长江含泪。手足相残,同室操戈又是何苦?
对方似乎也有一决雌雄的打算,根本就不闪避,也不用弓弩射击,似乎也想靠接舷战来决出胜负。
羊姜抱住刘益守的胳膊,让其在胸口不断摩擦着恳求道。
就算是江陵的独孤信,要送粮草过来,那也必须要经过洞庭湖。没有强力的水军护航,怎么保证运输线的安全呢?
简单说,这就是关于“制海权”的争夺。谁能完全控制水路,谁就能保证补给的安全,谁就能在陆战中占据绝对优势。
看到敌军的火船再次袭来,谁也没心思再做抵抗,全都是拼命的跳入江中,朝着江北的方向游去。
刘益守老神在在的说道,依旧是看地图不看人。
“起火了,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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