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人在瞎传啊。”
陈霸先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天生叛逆,把萧纲交出去,把李迁仕的人头交出去,服个软就行了。将来不过是安安心心的当一个外镇都督,听从朝廷的号令坐镇广州,但是不会去建康,形同半独立状态。
陈霸先把萧纲送来的意思也很明白:爷不想玩了,咱们PY交易一把如何?
“杨忠,送侯爷下去休息。对了,随他一起的那些妻妾们,都赏给军中将校们吧,让他们谢谢侯爷。”
再说了,南朝方镇时而臣服时而叛逆,时而听调不听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萧衍当初在南齐末年的时候,地位也就跟今日的陈霸先一样。
陈霸先对二人正色说道。
十日之后,刘益守抵达南康郡的郡治赣县(赣州市),与杨忠的先锋军合兵一处,在府衙见到了神情憔悴,才四十岁不到就已然两鬓斑白的萧纲。
陈霸先喃喃自语的说道,远眺远方的水泽,他隐约能看到朝廷南下的兵马,正列队而来,步伐稳健而狰狞!
岭南山林密集瘴气多,然而冬天却也比其他三季要好不少。刘益守冬天如果不来,那就意味着战争不会来了。
“属下也是怕这一点。为了将来招降纳叛,要是陈霸先请降了,我们还真奈何不得他,甚至还要派人去保护他,这可太让人感觉憋屈了。”
广州偏僻而富裕,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很早就开辟出海外贸易,积累了不少财富。
南齐朝廷也没把他怎么样,反倒是他一鼓作气逆袭,反杀回去成了天子。
“是在下的不是,是在下的不是,请吴王恕罪……”
王伟拿着陈霸先的亲笔信恨恨说道,一脸不屑。
“把李迁仕的脑袋砍下来,首级送到建康去,就说我陈某帮朝廷平叛了。”
“是不多啊,也就二十多个吧。你的增量可比我的存量还多呢!”
“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
陈蒨与陈顼领命而去,等他们走后,陈霸先看着石林中的满地尸体,深深的长出一口浊气。
如果你真的不怕,何必一口一个朝廷的平叛大军呢?
就好像走夜路吹口哨一般,真要不害怕,那口哨难道是吹给路边孤魂野鬼听的么?
陈蒨和陈顼都是面色一黯,感受到了自家叔父身上的那种无力感。
陈霸先看着李迁仕的遗体,颇有些无奈的反问道。
陈蒨看到陈霸先在发呆,拉了拉他的袖口询问道。
说白了,形势比人强,两边谁强谁弱一目了然。如今梁国在政治军事各方面都趋于稳定,连流民都一年比一年少,谁愿意在陈霸先身上押宝呢?
这些事情,陈霸先那两个侄儿陈蒨和陈顼不太清楚,但是陈霸先却是能感觉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萧纲一个劲的道歉,明知道是对方故意找茬,却又是无可奈何。
杨忠有些后怕的询问道。
以及那个刘益守完全不认识,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听冼夫人提过的那个李迁仕……的首级。
陈霸先自信满满的说道,只是他那两个侄儿,觉得自家叔父的笑容似乎有点勉强。很多话,说出来就代表了自己的态度,跟语气如何已经无关了。
刘益守拿出一把小锉刀修指甲,自顾自的坐到府衙大堂主座上,漫不经心问道。
他一面说不玩了,一面还要在广州当土皇帝,世上岂有这样的好事!”
刘益守侧过头对身边已经“入定”的杨忠说道。
今日他很直观的感受到了什么叫“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如今萧纲身上的精气神俱无,这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精神上的死人。
他,还是会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