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点说,便是北伐之人根本没想过未来会怎么,应该怎么样,想要怎么样!
而刘益守这篇超长的奏章,已经把前人偶尔想到,但没有说出来,以及根本就没有仔细想过的事情,说全了,说白了,说透了!
高欢微微点头,虽然面色不虞,但还是接受了孙腾的建议。
“高王,还是要谨慎些啊,如今的局面,来得不容易,休养生息为上,起码今年先缓缓。”
高欢沉声说道。
毕竟,孙腾自己都是既得利益者中的一位,改革魏国国内所有积弊,那他就得回家喝西北风了。
高浪吩咐他们做什么,他们能够拒绝么?这便是底层人物的无奈与悲哀!
他经过这几年的总结,反省,权衡,最终得到了最优的答案:先平晋州,再攻晋阳,最后打通晋阳以北,通往草原的路。
面对这些江东本地保守势力代言人们群魔乱舞的纷扰局面,刘益守的亲信们也纷纷上书驳斥这些“江东鼠辈”,甚至直接在奏折里开骂。两边吵成一团。
一提到这个,高欢瞬间就不困了。
高欢淡然说道,实际上内心充满了得意。
“高王,道理是这样不假,但晋阳易守难攻,战事旷日持久的拖延下去也不能完全避免。以属下之见,不如派一支精锐偏师扫荡晋州,将尔朱荣在那里的势力全部拔除。
高欢出击草原,大胜而归,天下震动!
其威势冲击南方的梁国,建康诸多大臣纷纷上书,建言刘益守应该将上次夺取的魏国土地,还回去一部分给高欢,以免惹来高欢的恶意入侵!在大义上站住脚。
……
鸡冠被啄出血,极大刺激了那只受伤的公鸡。它猛的往上一跳,鸡翅膀扑腾起来,利爪朝着另外一只扑过去,两只公鸡扭打在一起,短兵相接,不一会就掉了一地鸡毛!
似乎胜负未分的样子!
推开院门而入却默不作声的高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太阳穴上的青筋,每一根都在抽搐,恨不得一脚将高浪踢倒在地,狠狠的来一顿毒打!
算了,反正不是自己的亲儿子,随他去吧。既然娄昭君当初执意要生,就让她来管吧!
高欢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却发现那些眼尖的奴仆们已经跪了一地,甚至连那两只公鸡都察觉到杀气,彼此间不再扭打。
“阿浪身边的奴仆,每人下去领十军棍,都散了吧!”
然后今后三年之中,用一支规模不大的精兵以晋州为根基,骚扰晋阳周边田地的农耕,尤其是不给能他们收割的机会。
当然,无论怎么改革积弊,肯定是不能全部都改的。尤其是涉及到他们这些老兄弟的部分,坚决不能改。
给娄昭君面子养着高浪自然是没问题,但让其继承家业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初尔朱荣能起家,不就是因为有牧场嘛。现在高欢手里的马匹,比十个尔朱荣所拥有的还多!有何惧哉?
孙腾拱手行礼道,心中略感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刘益守的事情,更是不懂为什么高欢要提前脱离大部队回邺城。
所有敌人里面,如今最弱的不是别人,而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尔朱荣!
然而,孙腾却认为,如今的大争之世,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不是跟从前一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这次获胜,谋略与战役的突然性,才是获胜的保证。
孙腾拱手对高欢说道,这些影响都是看得见的,还有很多看不见的影响。总之,魏国这一波可谓是吃饱了,很可以潇洒几年。
“父亲,孩儿看书看不进去的。我以后又不当世子,也没法做官,看书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啊。”
孙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