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世子可与他商议此事,相信他会理解的。”
“直接说吧。”
是世子让他们无功而返的,那么世子可以给他们分配田地么?就算可以分,分多少合适呢?人心的贪欲是没有止境的,世子可莫要小看那些人联合起来的力量啊!”
高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知道这不是崔季舒的问题,但依然感觉很失望。
他们被干掉,对于东魏来说或许是绝对的坏事,但对于高洋和段韶来说,却未必如此,至少不完全是坏事。
待二人落座后,高洋一脸肃然对段韶说道:“孝先若是还有要害之言,可直言不讳。我自当洗耳恭听,百无禁忌。”
段韶十分痛心的说道。高欢本来有机会避免提前与梁国决战,但是他却没有看到那些机会,或者说舍不得。
今日这里没有其他人在,你就告诉我,刘益守若是要用兵,他会用什么招数?”
我们提前准备了,万一前线进展顺利,如何跟高王解释没有虎符就调兵的事情?
斛律光的立场,跟现在军中诸将的立场大不一样,平日里也是领着骑兵独来独往,不跟别的将领有所交流。
段韶说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提救援那五万人的事情!
高洋有些紧张的说道,还是十多岁少年的他,承受了太多不该有的压力,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今听到一向都甚有主意的段韶如此判断,他也打了退堂鼓。
“此事要如何应对为好呢?”
段韶下了一个“危言耸听”的结论。
“世子可以用练兵的名义,让百保鲜卑,包括刚刚被选中的那一批人,入虎牢关整训。这个是世子自己的部曲,不需要高王的调令就能指挥,旁人也无法指责什么。
这波随着高欢南下的势力,有很多跟高洋不对付,也就是不属于被娄氏笼络的那部分人,甚至还包括已经事实上处于“半独立”状态的斛律部。
“请世子息怒,末将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事实摆在明处,世子稍稍揣摩一番便可以知道。这次高王南下,最为难的其实反而是世子。
刘益守前世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因为“你瞅啥瞅”这类挑衅的言论,又或者是对别人的漂亮女友吹口哨引起的斗殴,最后一个进了太平间,一个进了监狱。
一如幽州的斛律金一般。
崔季舒走后没一会,段韶走进书房,对高洋拱手道:“世子找末将是有什么指教呢?”
斛律光沉声说道。
看到段韶来了,高洋连忙走过来,将其拉到桌案边对坐好。他沉声问道:“孝先(段韶表字),我母亲与你母亲乃是亲姐妹,我父与你父乃连襟,所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高洋面带疑惑的询问道,似乎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也不太好。
“此话怎讲,你往大了说便是,未取胜先算败以为后路,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
可惜他并不是高欢,也无法左右高欢的想法。
段韶没有往下说,高洋也没有催促对方继续往下说,二人就像是奸夫对银妇一般,只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想说却没说的话。
我们试过将木炭、硫磺与硝石磨成粉混合,也没有试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这样,趁着大军还未开拔,先撤回来吧。”
段韶叹息说道。
高洋算是看出来了,段韶这是在谋划高欢不在了以后,自己在魏国新格局中的位置!
“明月(斛律光表字)此番南下侦查,可探查出什么来了么?”
高洋心中冷不丁冒出来一个严肃的问题,越想越是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末将以为,梁军这是在故意坚壁清野,所图非小。不如大军返回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