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甚至穿着的盔甲兵器都可以丢。一句话,只许败不许胜!
汝阳城的水闸内有船,一艘都不要烧掉,除了逃跑用的以外,其余的全都留给高欢。
要是陈庆之谨慎用兵,或许在第一站睢阳就凉透了。
到时候梁军的水军把洧水一封锁,南顿以南又没有路,都是些荒地,高欢军主力深入进来死都不知道会怎么死!
这一战看上去路很多,但打下汝阳后,高欢能走的,其实只有攻奇雒城一条路。只有打通了奇雒城,高欢军的运输线路才能活络起来。
唯有胜利至上,毋庸置疑。
“这一次,梁国凡是能打的,都会参与,不过调兵需要时间。我并不担心会败,只是怕高欢跑路了。所以火候很重要,一定不要让高欢觉得我们很强。放弃奇雒城一线是必须的。
被高欢军主力正面攻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滋味。一时间,于谨等人都不说话,等待着刘益守的下文。
“得令!”赵贵拱手说道,虽然不明所以,但看起来刘益守似乎并不是在套路他,那就可以了。
要是沿着洧水继续南下到南顿,奇雒城的梁军又不是瞎子,只要出兵汝阳抄后路,高欢军要直接被包饺子!真要有那么一天,刘益守睡着了都会笑醒。
怎么看高欢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的。
目前的套路,不过是在“诱敌深入”罢了。只是做到这一步,歼敌计划也只算是完成了一半而已。诱敌只是手段,歼敌才是最终目的啊!
“今日开始,提前把前线大部分粮草运到悬瓠以南的后方,让高欢攻克我方城池后,查点府库,发现粮草不足,以为我军断粮在即。
若是高欢军阻拦,他们也能将你们救出。”
这就好比说那种不疼不痒的硬币癌症,潜伏的时候你察觉不到,一发作就要你的命,令人防不胜防。
“赵将军,不如你来吧。”
于谨、独孤信、赵贵等人恍然大悟,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刘益守说现在大雪封冻的时候,高欢军突袭悬瓠看起来最危险,胜算反而最大了。
运兵也好,运粮也罢,封锁河道,断绝对方粮道,甚至是攻击河岸旁的敌军大营,全都是得心应手。
他力排众议要赌一把,就是想跟高欢在河南这个大棋局上决生死,将统一北方的时间提前!
这把要是赢了,梁国的那些“江东鼠辈”们,也会统统闭嘴,甚至是加入到北伐的行列中来。
高欢军就是开着坦克来也打不进这里!
所以北义阳郡就是高欢军能够推进的极限,哪怕梁军崩了,靠本地郡兵也可以守住这里。所以此战两军交锋的“棋盘”,便是北义阳郡所在的大别山脉以北,到黄河以南的广大地区。
或许有,也可能没有,但高欢麾下的将领肯定会力劝。这种顾头不顾尾的打法,除非是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否则没人会用的。
只要有水路,梁军就占据了绝对主动,兵少可以跑,兵多可以围。刘益守才不是萧衍,会一把好牌打稀烂。
寿阳是刘益守的老巢,一直都是,从来都是屯扎重兵,府库里要什么有什么!
以寿阳为供应粮草的基地,只要有一支靠得住的水军,通过淮河连通河南的各条河道,无论怎么玩,都是纵横驰骋!
梁军不攻魏军粮道,高欢就会下意识的认为粮道很安全,这只是常人的惯性思维而已。
然而:
很多时候,人生的步子很多,但最关键的步子就那么几步,甚至只有一步。一旦错过,这辈子可能就那样了。
只要不是故意摆烂,让梁军其他部曲合围高欢绰绰有余。
刘益守淡然说道。
“打仗不过是算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