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光拱手行了一礼,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斛律羡拱手请战道。
随着春天的到来,气温转暖,广袤的河南之地,各条冰冻的河流都开始陆续解冻。东魏与南梁的战争机器,也开始从低频运转,进入到高频震动模式。
然而他们的处境却并不乐观。因为南顿郡的南面便是项县,被斛律光占据,北面的汝阳又被莫多娄敬显占据,实际上南顿城已经处于三面包围之中,唯有西面通往悬瓠的陆路还未被封锁!
明白了!
斛律羡微微点头,这种事情他做过不是一两回了。麾下这支部曲,也很擅长渗透破坏为主的侦查作战,不是为两军对垒而培养的。
“快请!”
“你兄长这次冲得很靠前啊。”
彭乐悻悻说道。
现在的情况,很像是手里捧着个盛满热水的水壶,里面开水的热度逐渐渗透到手上,疼痛难忍。但是一旦松手,热水会溅射到全身,后果更严重。
战报里面说什么“魏军锐不可当”“一日千里”“梁国危矣”,就差没说刘益守马上就要成为高欢的阶下之囚了。
他将桌案上那一叠言辞夸张的战报,递给身边伺候着等待命令的斛律羡,没好气的说道:“拿去烤火吧,不冷的话,去烤点肉也行,省得看了污眼睛。”
“回高王,世子带着百保鲜卑入驻虎牢关,说是要整训新招募的百保鲜卑。他派人送信过来了,人就在院子里等着在。卑职怕打扰高王休息,所以不敢禀告。”
“主公,吴王对主公或许有芥蒂,但那不是主公的错,而是因为主公曾经在高欢麾下,逃到吴王麾下的。
悬瓠府衙的书房里,刘益守无奈叹息的抱怨了一句。
高洋带着百保鲜卑过黄河,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那些小肚鸡肠的东西,高欢一眼就看明白了。很多事情,看破不说破,彼此间都有回转的余地。
不得不说,斛律光这一手可谓是深谙骑兵运用之妙,扬长避短不在话下。高欢便带斛律光来到长社城府衙大堂的地图跟前观摩,二人矗立良久。
彭乐将这位姓李的谋士拉到僻静处询问道。
“高王,我部骑兵,可直插汝阳南面的项县,以为奇兵,断梁军一路粮道。请高王派人以大梁城遗址为粮仓,从蔡水派船只南下送粮,以供我部粮草。
只要此战主公能手刃高欢,吴王便再也不会质疑主公了。”
在阳翟望眼欲穿的颍川郡太守杜弼,好不容易等来了魏国的援兵,于是对张保洛感激涕零自不必言。
到时候你部熟悉地形地理,对敌军部署也是了若指掌,还怕没机会建功立业么?
你们引路的战功,要远远多余跟高欢军对垒攒人头,而且没有人可以取代你们。到底哪个更好,这不是明摆着么?”
高欢的第三板斧,是命张保洛领兵一万,沿着颖水上游攻城略地,一直打到了阳翟,与沦为“飞地”两年的魏国边军一部汇合。
斛律羡走后,刘益守恨恨的用拳头砸了一下桌案,咬牙切齿。
若是能在项县这里插一刀,便可以打乱梁军部署。对方必定从上蔡等地调兵救项县,高王那时候便可带兵南下汝阳和奇雒城。”
李姓谋士一脸兴奋的回道。很显然,彭乐发达了,他也能跟着一起发达。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可是自古以来的潜规则了。
前方求救的战报,如雪片一般的飞向悬瓠,河南北部的诸多小城小县纷纷被高欢分兵后的小股兵马攻克,局面对梁国顿时严峻起来。
高欢也没跟刘益守客气,上来就是三板斧,没有留余力,可谓是来势汹汹。
高欢微微点头道,似乎对此并不感觉意外。
斛律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