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把酒言欢。最后将其养得白白胖胖,精神抖擞的送回邺城。
不一会,斛律羡领着未穿盔甲,手无寸铁,面色灰败的张保洛来到于谨面前,拱手说道:“于都督,幸不辱命。敌军主将张保洛,领万余兵马向都督请降。”
“刘都督风采不减当年啊。”
“彭乐此番无论有没有斩杀高欢,只要他把高欢给逮住了,那么他身为高欢旧部,势必将高欢那边的亲信得罪死。这个浑水不蹚也罢,我们沿着颖水东进,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那你就姑且试试吧。”
想到这里,杨忠有所明悟。
这不喊还不要紧,杨忠一出声,那几个装模作样结网的人,拔腿就跑,连受到惊吓的兔子都自愧不如。
所以说,将高欢放回去,对于稳定魏国的局势而言,是一把双刃剑。到底是不是有利的,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
对于这一点,刘益守看得很明白。如果高欢在战场上意外战死了,那是天意。如果他真的被抓了,则一定不能杀死。
很显然,他在来这里之前,就把一切都给想明白了。抓捕高欢这样的事情,看似是立大功,实则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肉弃之有味。
“主公,于谨来信,魏军残部投降,自魏将张保洛一下万余人皆束手就擒。”
放得晚了,高洋已经统合完河北的势力,高欢哪怕回去,也会立刻“喝水死”,或者莫名其妙的病死。
除非回建康给高伶辨认一下。
这些人为了自保,也可以放下彼此间的利益冲突与成见,上下一心!
因为亲疏远近的道理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的。
沿着颍水追击高欢,杨忠带着五百精骑不紧不慢的走着。他并不着急,因为从行军的痕迹上看,敌军主力走的并不是这一条路。
要是高欢提前死了,高欢的亲信们,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高洋身上,甚至娄昭君那边的人,也会希望高洋能镇得住场子,保全河北。
现在很多梁军部曲过来就是为了刷军功,根本不顶什么卵用!
这些话隐约暗示斛律羡领着落雕过来名为搜捕高欢,实则凑热闹。
魏国为了救援高欢,可能会强攻荥阳,那才是我们施展拳脚的地方。”
“高王这边请,在下已经为高王设下酒宴,为高王接风洗尘。”
刘益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像高欢是来这里作客的一般。他神态淡然,不怒自威。以刘益守如今的江湖地位,已经不需要在高欢面前摆谱,或者证明什么。
他站在那里,就是别人仰慕的对象。就好像太阳挂在天空,被世间的万民所赞美一般。太阳便是太阳,不需要向它普照的世间万物解释自己的光辉。
看到刘益守这般神态,高欢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老了。